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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的回答很聪明，把问题反手抛回给冷晋。
这时候但凡换一个不要脸点的可能就跟人开口要跑车豪宅了，但冷晋实在想不到跟一个小孩子能开口要什么，一时间尬住了。
“算了，那就以后再谈好报酬好了。住户的基本情况我已经简单调查过了，除了声音以外，你还能不能给我出一些别的信息？”
“我不知道……”小七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时候的她才像个正常的孩子。
见对方在表达能力上有所欠缺，冷晋便主动加以引导。
“比如声音出现的时间、频率，以及响度。
一次持续多久，先从隔壁——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说起，你说这里有拉锯子的声音，对吗？”
“对。”小七对冷晋的说法表示肯定：“在我刚睡觉不久，隔壁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冷晋很自然地代入到他那个年代：“你什么时候睡觉，八点，还是九点？”
“看完美美家庭剧场我就睡觉了。”
“喔，那就是接近11点？”冷晋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卧室没有钟表一类可以看时间的工具吗？”
“没有，奶奶害怕滴答滴答的声音，我就把闹钟的电池拆了。”
见冷晋盯着他胸口的儿童手机看，小七又解释了一句：“奶奶不准我晚上看手机，说会影响视力。”
“啊？”那头的老四本来还能听个热闹，这会儿彻底傻眼了。
冷晋抽空给老四解释了一下刚才的加密通话。
“美美家庭剧场是金鹰卡通频道晚上最后一个节目，播放时间是晚上10点，看完大概是10点半。再过一会儿声音就响起来了，不就是11点吗？”
“……”
作为没看过金鹰卡通的老四彻底沉默了，还是决定做好自己的本分，老老实实地趴在窗外看着走廊望风。
感觉小七对时间的敏感性不是很强，于是冷晋换了一种说法：“拉锯子的时间会持续多久？一集喜羊羊那么长吗？还是一集汪汪队那么长？”
小七用看二臂的眼神盯着冷晋，半晌才开口：“客厅的电视机顶盒会显示时间，声音停止后我会去上厕所，差不多到12点。”
“呃，那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冷晋用新的问话来掩饰尴尬，“什么时候会有，每天吗？”
“有时候。”
小七的回答并不确定，让一个小孩去记录事件的频率确实有些为难。
“那楼上砸地板的声音呢？”冷晋指了指天花板。
“在拉锯子的前一天。”
这次小七的回答就很肯定，因为有了对比，事件的关键要素往往就藏在这些不起眼的小细节里。
“每次都是吗？有没有重复出现过？”
“每次都是，没有重复出现过，我记得很清楚。”小七点头，“时间长短有时候不一样，但每次都在12点之前结束。”
冷晋神色一凛，意识到副本最重要的地方要来了。
“为什么？”
“因为十二点后，就会出现小孩子的哭声。”
小七低下头，表情变得阴郁，灯光在她稚嫩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每到12点，我就听到有孩子在哭，他们好像跟我年纪差不多。我好害怕，我告诉奶奶，奶奶却说我听错了，让我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