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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
造反了！
所有人。
听到这声音，都是认出了齐太平。
大殿。
寂静无声。
一股凝重的气氛，在大殿之中蔓延开来，使其诸公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为什么啊？
文相缓慢站出，却连看都不看他，冰冷道：“齐大人，本相知道，督察院权力很大，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但你可知道你在说着什么？”
“你这是在动摇大周国本，动摇大周千年基业，你要清楚一点，立国以来，就没有出现任何一个诸侯敢造反！”
这是实话。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只要有人造反。
其他人完全会群起而攻之，将其瓜分殆尽。
除非。
天下皆乱。
大家都是乱臣贼子。
那就另当别论了。
齐太平不答。
文相接着道：“即便你说的是对的，可开什么玩笑，将近五百万的人，就算是五百头猪，要想跨越边境线，运送到妖蛮地界，镇国大将军，北阳王，都是瞎子吗？”
“妖蛮为什么要做这种交易？”
文相三言两语直接推翻了齐太平所说的话。
完全是有理有据。
“刷刷刷！”
无数异样的目光，落在了齐太平的脸上。
齐太平没有退缩。
他一字一顿道：“去年年底，妖蛮损失惨重，大周儒圣，以一己之力换二圣，北阳王更是屠杀五百万妖蛮，妖蛮急于恢复力量，便和一个叫做地府的组织勾结，西北王接受了交易，将大量人口贩卖出境！”
文相听到其中的两个字之后，眼角不自觉的颤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
齐太平审视的目光，一一落在百官脸上，想要从中察觉出端倪来。
可惜。
他看慢了。
文相刚想开口。
齐太平淡淡道：“西北王以防地府事后反戈，暴露自己，清清楚楚的记载了每一个人的名字，并让其画押签字，其中也包括地府经手人的名字和明面上的身份，贩卖自何处等等，以作证据之用。”
西北王不蠢。
以虎谋皮。
自然要留有证据防止地府为了自保，将自己当成弃子。
地府有求于人。
自然。
也是答应了。
地府。
还是挺大方的。
关于这一点。
朱茹很有发言权。
诸公听出来了。
齐太平有证据。
而且。
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详细。
文相沉默了。
户部尚书张天和遇到不关古砚尘的事情，也是重振雄风，轻咳了一声，道：“齐大人，你手上可有证据？”
“勾结妖蛮，这个罪太大了，可不是靠着一张嘴，就能将其定下的！”
“还有地府，这个组织，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想必诸位大人也没有听说过，即便你有那个名单，也未必属实。”
“不然这样，你将证据保留住，谁也不要给看，或者现在交于陛下，宣西北王入京对峙！”
……
宗人府。
不管朝政，直管宗亲。
位于皇城之中。
一个偏僻的角落。
无人镇守。
这寂静多年的角落，响起一道凄凉之声。
“老祖宗，有奸臣污蔑宗亲，污蔑圣人，试图动摇大周根基！”
“恭请老祖出手！”
“诛敌！”
老祖。
大周的定海神针。
按辈分来说。
那是先帝的爷爷，一个活了将近三百多年的老怪物。
……
有一点。
对峙重要吗？
不重要。
西北王已然造反。
根本等不到对峙，造反自立的消息，就已然会传回洛邑。
他们现在有三个目标。
杀人灭口。
摧毁证据。
地府存在的证据，只有在那一份书信之上，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