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不入爱河,身边全是癫公癫婆

第173章 番外—万年遇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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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连心符力量似乎在减弱。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施符者死亡才会有的,我心下一惊,立刻翻窗进去。

刚进屋就瞧见地上还未曾散去光晕的阵法符文,以及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我立即上前将我的孩他娘搂在怀里,并询问屋里的便宜大儿发生了什么。

孩子却只知道哭,什么都不顶用。

我又将目光移向床脚的那个姑娘,她如今和初见那日大不相同,连受伤的腿都好了。

此种缘由,我自然也受过。

血脉传承!

“你真是蠢到了极点!”

我怒斥怀中之人,不知她为何会对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般好,连传承都舍得给出去。

除了骂她蠢笨之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我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我不想她死。

哪怕她那日是在骗我,她也从未想过丢下我。

魔域之中无人在意我,唯有她。

哪怕今日冒着被周围魔修察觉的风险,我也要救她。

借着屋内阵法未歇,我将自身血脉匀了一半给她,令她不会就此死去。

瞧着那个女人就烦,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和孩他娘吵架,就不会赌气离开,更不会让她把传承拱手相让。

想到这里,我一脚将那人踹飞出去,甚至还不解气。

“等我救完人再好好收拾你。”

我划破眉心,几滴精血飞出落进时厌心口。

精血相遇的那一刻,我与她的气息纠缠,神魂相融,命数就此绑在了一起。

屋内的传承大阵瞬间被点亮,魔域最强盛的血脉之力冲天而起,几乎要掀飞屋顶。

这般下来,定然会被周围魔修看到,进而找到这里。

我需要加快进度,不能让那些魔修寻到孩他娘。

仙门之人的精血最能滋补魔修的功力,更别提这般一根筋还天赋异禀的傻蛋。

确保孩他娘无虞后,我立刻化作一只黑猫,轻巧的离开了这里。

刚离开客栈不久,我就看到顺着气息追来的一群魔修。

他们身穿黑袍红边,是左魔使的亲卫。

“还好……”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动作快,离开的早。

只可惜,那群魔修还是寻到了我。

他们嘲讽我这个废物怎么还能出来,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对着我奸笑不已。

很是应该,我把他们全都杀了。

只有杀了他们所有人,才不会让他们回去报信。

但我也被他们重伤,又不能回客栈,只能找了个破屋独自舔舐伤口。

浑浑噩噩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人扒开了我藏身的草洞。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那个令我心口跳动的声音。

她在喊我的名字,叫我不要死。

甚至还动用了仙门禁术,给我分了一半的灵力。

我看着我俩互相匀力量,来回救赎的样子,着实好笑了点。

至此后,我的体内便有了她的力量,不知她是否知晓,现在的她就连我这个人都可以随意调动了。

如今我与她,算是彻彻底底的捆绑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藏在她的袖中休养身体,她似乎在外面也遇到了什么事情。

好似有人针对她,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将那人解决了。

而焚月谷,也跟着炸开了花。

我们还没找到进去的路呢,人家家都没了。

孩他娘傻了眼,我也有些无语。

这算是什么事儿?

舍近求远来这里,结果还被炸平了。

不过很快,事情又迎来了转机。

我们找到了焚月谷藏匿起来的线索,跟着那线索我们在焚月谷的遗址上翻了许久。

就在她们十分卖力翻动时,我察觉到了魔域之人的气息。

这次来的,看来并非之前的小喽啰了。

我转头看向还在忙碌的孩他娘,自己悄默声的跑进了林子里,想先去解决掉他们。

却不曾想,刚走没多久,我们暂时落脚的镇子出现了意外。

有个大魔,血洗了整个镇子。

我们赶回来的时候,镇子上没有一个活口,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渍。

那个血洗了镇子的大魔修为极高,不是我等能随意对付的。

可他却没有杀孩他娘,反而放过了她甚至留了一簇他的灵魄。

我上前扶人的时候,试过将那灵魄捏碎,但做不到。

反而被我的孩他娘问我,刚才那个人是不是我爹。

“……”

拜托,我们虽然都是魔域的人,但不代表随意一个魔域强大一点的中年男人就是我爹。

可她坚持,我也只能无奈说出自己的身世。

在她面前,我并不想遮掩什么。

好似我对她,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她反复的盯着我看,像是在确认什么。

好几天,我们都在焚月谷遗迹上翻找,结果直接遇到了妖兽潮。

那妖兽潮极其凶猛,我好几次都要被它们追上,就连衣袖也被它们撕扯啃食。

往前逃窜之时,一抬头,便见前方还有一只化神境的鹰雕拦路。

真是夹缝之中求谋生路。

此番操作,有惊无险,我们几人都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肉,并未受太重的伤。

还因祸得福,取得了一个鹰雕的蛋和一个憨傻的少女,也顺势敲开了焚月谷的大门。

我们被一个小娃娃领进了焚月谷,一进去,扑面而来一股死气。

放眼望去,焚月谷内却一片祥和之景,似乎空气中浓厚的死气与他们毫无瓜葛。

我转眼去看身旁几人,除我之外,也就我的孩他娘有所察觉。

焚月谷不对劲,不止这宗门不对劲,派来的各个人都不对劲。

所以我和孩他娘兵分两路,各自揣了小心思在周围打探。

哪怕手段极其低劣,焚月谷的那俩人也没察觉到任何的破绽。

我们被她们‘擒住’,带入了地下宫殿之中。

地宫里面住着一个树皮老头,他还口出狂言要杀了我们,结果自然是被反杀。

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老头将镇妖鞭重新炼化成了枝条,并直接认了时厌为主。

像是这样的 认主仪式,我们本来就是在旁边看着的。

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孩他娘对我那么心急难耐。

她不顾自己还在虚空之中,就把我拉进修为海解开了我身上的禁制。

昆仑神木就是非同凡响,只是一根枝丫便有极其强大的气息压制,我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上的禁制已然褪却,我甚至连身体都长大了不少。

而我那孩他娘,却傻乎乎的用自己血为引子,险些被我吸干。

真想抱抱她猛亲一口。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出了修为海后,我才发现此刻已经被围攻了。

在我们解开禁制的那段时间里,左魔使还是找来了这里,并带来了数万魔军,将我们团团围住。

被捡来的那个女人和那个憨傻少女早已不敌,身上重伤几道却还在坚持。

我虽然不喜她们,但也不能让她们为我挡刀而死。

站在最前方时,我瞧见了站在大军最中央的左魔使。

他看见我如今,脸上惊讶不已。

周围的其他魔使也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他们瞧见我恢复血脉,从骨子里滋生害怕的情绪。

又想起那数万年囚禁的时光,为自己的未来抹了把汗。

我其实并非想杀了他们所有人的,毕竟他们都是女君留下来的。

可他们却因左魔使几句话,想要颠覆女君留下的一切。

他们欺我辱我,我可以忍着。

但绝对不可以对女君不敬。

他们向我冲杀,我便以他们最为胆寒的血脉力量将他们碾碎,连渣滓都不剩下。

只是这番吵闹下来,或许要吵到怀中之人了。

我展开魔翼,单手抱着她,一把魔剑直接横扫万军。

左魔使与我而言,不过蚍蜉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东西。

只是有人不想让他死的这么快。

潜藏在暗处那人等不住了,她似乎也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对我怀中人下手。

那是鬼族至高的秘法,一旦被打中即刻便会化为飞灰。

我只能收回手去挡,这也让左魔使得了空子跑了。

余下未能及时逃离的魔修们也被我一击穿杀,化成黑泥融进大地里。

血脉力量被解开后,我一直能听到一个声音让我回魔域。

我想着,也是时候该回去看一看,正式走在那片大地上了。

临走之前,我与她结愿,许下会回来见她的心愿。

她也满口答应了我,我们俩一拍双喜,就此在焚月谷分别。

回到魔域之后,我顺着那声音来到了一处峡谷。

峡谷之下,一把纯黑色的长剑漂浮在虚空之中。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她告诉我,这是为我留下的,专属魔君的剑。

“此剑名为,斩神。”

斩神剑对我似乎天生就有好感,不需任何磨炼我便与它心意相通。

出了峡谷后,我开始着手清洗左魔使留下的余党。

他们生出了反叛女君的心思,便不可再留。

魔域是女君的魔域,谁也不能撼动分毫。

我将他们一个个宰杀,头颅和尸身分开放着,脑袋挂在魔宫门前,身体则是喂给了角龙。

角龙都很嫌弃他们,起先一口都不肯吃,还得我用魔火烤炙后才勉为其难的张口。

至此后,就算左魔使有千般法子复活他们,也不可能找到他们的尸身了。

做完这些事后,我坐在略有窄小的王座之上,拇指把玩着手边的扶手。

“鬼族……”

那日救走左魔使的人,正是上次在沣水遇到的那俩鬼族之人。

他们竟还和左魔使勾结上了。

看来他们不止是想要幽冥境里的宝物,还想要一统四界啊。

鬼族的梦,居然还没醒吗?

清洗魔域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和孩他娘联系,确保她的安全。

从现在来看,仙门之中有人要借用她的身体打开什么东西。

不过好在她虽然神经大条,但绝对惜命,有一点风险的地方都不愿意自己先去探路。

这一点倒是让人很满意。

不过几日,我又收到一个讯息。

孩他娘用传音娃娃告知我,魔域恐要生变,让我捏个傀儡替死。

我捏了,它也死了。

左魔使带着一群妖不妖鬼不鬼的东西杀了回来,极其轻松不费力的拿下了傀儡的脑袋。

这其中,我还看到了那个鬼族的人。

我本想此刻动手,将他们一锅端了,却想起孩他娘的叮嘱。

暂时不可打草惊蛇,只需在他们身上施点小术法即可。

他们拿着那傀儡的头,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魔域,前往了云华山的方向。

那里似乎是七星宗的地方。

这次的仙门大会,好像就在那边举行。

我似乎能明白孩他娘要做些什么了,于是我也跟在他们身后,去了云华山,在周遭匿了下来。

来云华山这么久,我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孩儿他娘的比赛。

一别多日,她变得比我想象的更强了。

当夜,我传信与她,好久没见,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所以借机问她后续该如何。

我的孩他娘只是让我在周围好好玩,放心逛,有事了就会叫我。

我当时连连答应,后面才反应过来,她居然知道我来了。

果然是我命定之人,就是与我心有灵犀。

我按照她说的在周围晃了几圈,偶尔还顺手处理掉几个落单的魔修。

直到那日,鬼族之人想以死求生,刺激我孩他娘让她心绪紊乱。

我当时都想上去给她一巴掌,但还是忍住了。

后面只能坐在树上抖腿,等着孩他娘的召唤。

时间真是过得慢啊,简直是度秒如年。

不过好在我很快就等来了孩他娘喊我。

当即我就召出魔剑,摆了个最帅的姿势出场,一剑就扫空了前方的杂碎。

我这么帅,不得迷死她啊。

我回头想向她邀功,却不料孩他娘忙的压根没工夫看我。

好吧,先清理这些垃圾吧。

待我处理完眼前的垃圾们后,却发现孩他娘被圈在了结界之中。

那是鬼族的秘术招魂。

我暗道一声不好,想要冲上前去却被人率先抢去。

是云白月,那个被捡回来的女人。

她又想做什么妖。

我在旁边一边盯着其他人一边盯着她,以防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这个女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不好。

她像是一只潜藏在暗处的毒蛇,必定会咬死护着她的恩人。

不过好在有我看着,她没敢做什么。

但我孩他娘那个大师兄就不一样了,他居然挡在我前面不让我去看人。

还说我现在的身份众人皆知,若是再上前定然会将时厌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仙门弟子和魔尊,确实是逆反天罡的组合。

我是无所谓的,但我不能让孩他娘被我牵连而失去选择的机会。

一咬牙一跺脚,我恨恨的看了她大师兄一眼,离开了云华山。

行,不让我在这里看。

那我就去长悬宗门口等着。

我就不信你们长悬宗的人还会赶走她不成。

我在长悬宗附近待了好些天,才等到他们回来。

那日,我想起她前段时间说七星宗的伙食不好吃,想吃包子。

又想起她曾经夸赞过的那个包子铺,便立刻动身去买。

只是让我没想到,买完包子回来还没等我走到长悬宗山门口,体内魔气瞬间被抽干。

我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手中的包子自然也散了满地。

“包子……”

脏了就不能吃了。

我咬着牙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包子靠在树身盘腿坐着。

体内力量诡异涌动着,原先充盈的魔气被彻底压制,只余下先前孩他娘留给我的灵力翻涌。

这些灵力不含一丝杂质,乃是天地间至纯的力量。

“昆仑神木……”

这是昆仑神君才该有的气息。

可我到底是个魔物,不可能与神力相融合。

如今更是被这股力量给压制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我闭了闭眼,思索着该如何做才能不被神力反噬。

虽不知如今我为何遭受这般痛处,但我清楚一点。

我不想死,我还没见到她,我好久都正面与她说话了,我想像之前一样窝在她的腿上一起坐秋千晒太阳。

人在极度慌乱下,脑子却是出奇的冷静。

几个呼吸后,我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出手亲手将自己的胸口击碎,任凭灵力和血从身体里抽离。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被体内的力量侵蚀吞吃。

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可能会陷入昏迷之中,就不能第一时间去见我的孩他娘了。

也不知她现在如何,是不是已经平安的到了长悬宗。

她要是看见我没有在门口等着她,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信守诺言骗了她……

那我到时候哭着去道歉有用吗。

这么想着,我逐渐因失血过多而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许多个日夜过去了,周围寂静的可怕。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有人蹑手蹑脚走在林间靠近一般。

我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似乎还推了推我。

长悬宗内设下有结界,此地不可能有精怪出现。

我蹙了蹙眉,却醒不过来。

此刻我还是需要调节体内的灵力,避免被它吞噬。

那人似乎见我跟死了一般,随即就走了。

耳边继续变得安静,连风声拂过都能清楚听到。

体内的灵力此刻也被我用石灵之体差不多转换,只差几步便可恢复自如。

也就在这时,我察觉到有人靠近。

和上一次那人不同,她十分精准并且直奔我而来。

这段时日的修复后,我已能睁开眼睛。

抬眸便瞧见云白月站在面前,原本因是白日的天此时却昏暗无比。

周围的树林里血腥味扑鼻而来,入目皆是一片死气。

云白月在我面前蹲下来,似乎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居然想要我投靠她。

痴人说梦。

我不仅直言拒绝,甚至还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看清自己是谁。

然后她就开始发疯,嘴里疯言疯语的不知所谓。

她走后,我继续修复自身的破损。

借此机会还可以清理干净之前魔域那些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一举两得。

这段时间里,体内的灵力似乎也安分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躁动。

那一日,我靠在树上,双臂已经恢复正常,正在运功疗伤,却见远处的山峰绿光大盛。

“那道气息怎么会这般强横!”

我猛的坐直身子,自然能感受到那股气息是谁。

是我许久未见的孩他娘。

只是这股气息冲天而起,势头并非像是晋升或飞仙。

反倒是像死亡埙祭。

我顾不得还未修补好的双腿,撑着胳膊爬上长悬宗。

却在靠近山门阶梯前,眼睁睁的看到一张大阵从天而降。

原本牵引着我体内力量的气息也在一瞬间被抽离出去,体内的压制和难受也消失不见。

我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往山上跑。

一路上,我看见山门石阶两旁死了很多的人,鲜血顺着石阶浇筑下去。

看得人心惊。

长悬宗的山门石阶真高啊。

等我终于爬上山门石阶时,却没见到站着的那群人里有我想见的身影。

他们各个面露悲怆,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明明赢了却又输了的感觉。

我心下慌乱不已,拖着僵硬的腿上前,还被长悬宗的人阻拦。

若非看在孩他娘的面子上,他们早就死了。

我挥开他们向里走取,在山脚下看到的大阵覆盖了整个长悬宗。

在我踏入的瞬间,大阵就缠上我的身体像是要把我绞杀。

可转瞬之间,它又突然泄开,不知为何。

我在人群之中搜寻,想着如今没瞧见她,许是她的师兄师姐们将她护了起来。

于是我走到她那个大师兄身旁,刚想开口说话,眼神却落在他怀中少女的身上。

我日思夜想,盼望着见到的那人,此刻就在眼前了。

她躺在地上,身上肩上满是血洞,往日粉白的脸如今毫无血色,沾满了肮脏的血水。

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生气的布娃娃一样,变得不再有灵性。

只是刹那间,我感觉浑身力量都被抽干了一半,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几乎是膝行上前,我抓住她的手,想用连心符窥探她的内心。

她肯定没死的,她在气我没有在山门口等她。

绝对是在骗我吓唬我呢。

可是我与她十指相扣,脑海中却寂静无声。

她把连心符解开了吗?

否则怎么连连心符也失效了吗?

我四下张望,想要寻得一丝希望。

可当我看到她身下流出的鲜血供给大阵之时,便也就明白了一切。

“……”

“别丢下我啊……”

不是说了吗,哪怕怎样都不会不要我的。

别和女君一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间万年。

太寂寞了。

我身体蜷缩下去,化作猫儿的模样靠近她,在她脸颊蹭着,期盼她能甩我一巴掌。

“喵……”

我不由得呜咽两声,贴近她的眉心,将她原先留给我的全都还给她。

以身献阵者,将会被阵法彻底吸收,连身体都无法存留。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这个天下唯一的石灵之身。

我将自身肉体赠与她,哪怕无法复灵,也可以保存她的肉身。

反正这世间没了女君,没了你,便没有让我活下去的盼头了。

意识弥散之际,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飘落在头上。

恍惚间睁眼,瞧见落在脑袋上的竟然是一片被风吹过来的绿色叶子。

阖眼后,我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和她带着兜兜,相挟闯天下,好不快意自在。

可梦醒后,我却出现在魔宫之中。

魔宫内的养魂玉保住了我的灵魄,并为我重新打造了一副身躯。

我恍然间以为这些都是梦,便从养魂玉里爬出想要去找她。

一出门,却见百草凋零,世间灰败无色。

竟都是真的……

见我醒来,先前被我重用的那群魔域士兵立刻上前询问我如何。

我说不出话,只是觉得没有意义。

他们看到我如此消沉,便为我寻来各种各样的宝物,想让我走出困境。

他们送来的东西我都不喜欢,唯独一个寻魂灯我多看了几眼。

但数百年过去了,寻魂灯也找不到她的魂魄,她的气息和痕迹就像是被抹除了一样。

我把魔域掌权交给了那几人,便带着之前孩他娘留给我的香囊离开了。

途径仙界时,经常听闻他们歌颂长悬宗那位仙子以身献阵的大义。

但他们却无一人知晓她的名字。

只称她为仙子。

这场浩劫之战中,只牺牲了她一人,却被人遗忘了她的名字。

我只觉无趣,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翻看她曾经给我的东西。

突然间,一颗蛋将我的视线全都吸引过去。

那是鹰雕的蛋,她曾说让我好好保管,留着孵出小鸡来养着。

我拿出那颗蛋放在手里来回摩挲,脑中一个想法渐渐滋生。

还记得她曾经说过,鹰雕可短暂跨越时空间隙,亦可引人入梦。

那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见到想见的人。

我立刻找了个幽静的地方,避免有人打扰到我的好梦。

设好结界后,我化作原形抱着鹰雕蛋陷入时空梦境之中。

在这里,我一次次与她相遇相识相知,重复观看着我们的一切美好。

我知道这是假的,甚至连假的我都想要阻止

但在鹰雕梦境之中,我也无法改变什么。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一遍遍死去。

明明我们离得那般近,只要我能爬上山,或许她就不会死。

就这样,时间流逝过了千来年。

我也因为循环这个梦境而变得力量衰竭,生命也逐渐耗尽。

在我最后一次启动循环之时,我感受到一个气息闯了进来。

但此时想要将她驱赶出去已经是晚了。

她和我一同入了梦境,观看最后一次我的记忆轮回。

梦境之中,我似乎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

她在嘲笑我蠢笨。

看到最后,甚至还说如果是她,就会把人囚禁起来。

这个人,倒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曾经几时,我也想过将孩他娘囚禁在我身边,做我一人的心尖。

也想过把她的血肉与我糅合在一起,将她彻彻底底困死在我身边。

可到底我还是放弃了。

她喜欢四处游玩,不喜欢被人约束在一个地方。

若是将她关起来,怕是要被她先反了天。

这么想着,我想把闯入那人丢出去。

我已经不打算活着醒来,倒也没必要拉上什么人。

可正当我准备踢她出去的时候,她居然想着惹怒我。

并且,她成功了。

我从梦中醒来,想彻底杀了这个人泄愤。

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愣在原地。

无他,眼前的闯入者与我想见之人长相一般无二。

随即我便又想起她方才也同我入梦,自然是见过孩他娘的长相。

那么她就是在刻意为之。

简直是找死。

我想杀了她,可她却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过不要紧,我自有办法抓住她。

能入我梦境者,必有气息与之交联。

只是多费了点时间,我就揪住了那只小树精。

放出力量探查一番,我心下也了然,知道了她就是我孩他娘的转世。

我把连心符种了一半在她身上,三千年循环梦境,我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别提施展一个小小的符箓。

种下连心符的刹那,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在骂我,有点难听。

索性,我将她带回了魔域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岛上,把本来准备用在自己身上当做棺材的囚笼打开将她放了进去。

这玄铁笼锻造特殊,住在里面可屏蔽气息还可助修行,与她如今再好不过。

只是她看上去并不高兴,但我却高兴,我想和她说话,她却不爱理我。

她要是不喜欢这个笼子,待她修为恢复,我便给拆了就是。

只要她能回来,要我怎么样都行。

我和她一起住进了那个笼子里,感觉十分奇妙。

她看上去很平静,甚至问我要水喝。

寻常的水还不行,必须要喝天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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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泉水只有三十三重天才有,不过也好,我也趁机上去看看她的命格。

早在三千年前,我就发现孩他娘的命星虽暗淡却没有陨落,自然是有些说法。

今日寻到她,正好上前看看。

若是有什么问题也一并改了去。

我与她讲,我会很快回来,让她在此处乖乖等我,还给她搜罗了不少玩意儿供她玩乐。

她如今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会想起来了。

只是我未曾想到,我不过往返几日,她便已经逃出了玄铁笼。

好在我回来的及时,将她拦在门口。

看着她叉腰站在外面说自己终于自由并且希望我死去的样子,我有一瞬真的想将她彻底做成傀儡留在身边。

为什么要离开,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明明命格柱上显示她并未被人更改过记忆,但她为什么不认我。

她到底是在生气还是也想抛弃我。

我将拳头捏的直响,手里被当做容器的鱼怪也被捏的双眼翻白。

如果是第一种,我大可将一切都献给她来表明心意态度。

但若是第二种,她如果只是想要抛弃我,那我就只能把她制成傀儡,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这些年里,我不止一次做过与她相似的傀儡,但都没有灵性便罢了。

若是将她制成傀儡,需得把皮肉与灵魄都分开放置,或许会比之前的有灵性许多。

这么想着,我上前一步,突如其来的动作将她惊吓。

她回头看我,脸上满是惊恐,像是没料到我会回来的这般快一样。

我每上前一步她就往后退好几步,与我拉开一个绝对的距离。

看见她那张脸,我的怒意瞬间消散大半,原本想开口质问的语气出口却变成了近乎哀求。

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离开。

但她却率先一步将自己关在笼子里,隔绝了我与她,也拒绝与我对话。

她对我,十分抗拒。

那感觉就像是我要把她杀掉吃了一样。

可我哪怕将自己切片喂她,也断然不会伤她一毫。

突然间,我想起之前,每当我示弱之时她都会无奈上前,哪怕心里骂骂咧咧也会来救我。

我看着自己衣袍下被掩藏的伤口,想着再试一次。

只是这次,却不比往常,她虽像往日一般前来救我,但却是将我关进了牢笼之中,并加了禁锢。

她是真的,希望我死去。

我反应过来后冲向门口,想要抓住她的衣角,但被笼中禁制拦下。

顾不上撕裂的伤口,我问她为什么。

她告诉我,她不会成为那个人。

可她就是那个人啊。

从头至尾,她都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我想告诉她,但次次时机都不对,她一意拒绝我的靠近与交谈。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胸口处的伤开始扩大,我也逐渐不得维持人形,化作了一只沾满血的白猫。

“为什么……

女君,我等了数万年,为什么总是被人抛弃。

您给我的名字,难道是我理解错误了吗。”

我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究竟是我的身份,还是我这个人在她眼里难道都是错误。

伤口处的血越流越多,我甚至懒得去管。

躺在地上的时候想想,似乎这样也不错。

可我不愿这般,我想要她,想将她据为己有。

我想和她生死同寝,哪怕是我强求。

那一刻,我甚至在想。

若是没了仙界,她便再无归处,那时的她,定然会来寻我的吧。

也恰在此时,归墟之海的方向出现异动。

我从地上爬起,唤来了角龙,利用龙息烧掉一部分的玄铁终是得出。

角龙低着脑袋等待着我,而我却看向归墟海的方向,想起女君留下的唯一留字。

‘万年后,若归墟海有异动,则魔域举兵镇压。’

女君的命令,高于一切。

我骑上角龙,召集士兵赶往归墟之海。

等我们到达时,仙界众人也跟着到了。

三千年不见,仙界如今实力大增,就连那几个老面孔看上去也沉稳不少。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便开始着手应对归墟海的异变。

归墟海下,乃是镇压着三千五百年前反叛的鬼族。

如今异动,想来是镇压的法阵时限已到。

今日若是被攻破,那么遭殃的便会是身后的万灵。

这一战无论如何,魔界也需和其他三界共同御敌。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妖界竟也大开结界前来相帮,他们妖界的妖主不是才从生死劫之中回来吗?

不过这些也不该我多想,很快鬼族便破开封印冲了出来。

归墟海岸边战声震天,接连两日一夜的无尽厮杀,让靠近海岸的水面变成血红一片。

鬼族叛军就像是杀不尽一般从海底爬上来,只要被缠上便会成为鬼族的复生容器。

有的时候人多好办事,但有些时候却是未必。

如今这般局面,人多起来反倒是畏手畏脚。

许多仙门的弟子被鬼族趁机夺舍,刀兵对准了自家人,血洒当场。

眼看着被夺舍的人越来越多,昆仑之光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昆仑神女从天而降,赤足落于归墟海上而不沉,在她的身后,正是她耀眼到夺目的神格法相。

她侧目回望,双眼下隐隐显着绿光,额间一道神纹,三千长发披散在身后。

神明就是神明,不过抬手结阵,便处理掉了鬼族的叛军。

她为冤死在鬼族之下的亡魂超度,引他们入轮回过生死,神之态尽显无疑。

这是天地间唯一的神明,与那三十三重天上的半神有着天差地别。

我看着那道背影,一时间呆愣住。

回过神来时,我已然跟随她一起来到了昆仑神宫门前。

眼看着她复生神木,唤醒昆仑神山,为大地和生灵降福。

最后,她转过身如以往一般,笑着与我说。

“我回来了。”

那一刻,山间的风迎面吹过来,带着让人悸动的心跳和花香。

我便知道,这数万年的等待,到此刻便是值得。

——

万年遇我,小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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