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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殿下。”暗卫领命而去。
慕容渊挥退了左右。整个隐云斋的内室十分安静，只剩他与她。
曾几何时，她中毒的那次，她也曾那般虚弱地躺在床上，也是这样小小的，惨败的一张脸，面容憔悴，毫无生机，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曾几何时，在那次灯会的刺客剑下，她被剑洞穿肩膀，发烧昏迷的时候，也是如此脆弱。
似乎，自从她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就老是因为他，各种受伤。
似乎是他不该，这般自私地将她卷入这场无关于她的是非之中。
只是，他也不知，自己是从何开始，从那一日开始，慢慢地爱上她。
是鸿蒙寺的惊鸿一瞥？
还是飞花令的惊艳四座？
是洛神赋那支妙曼如谪仙落凡的舞蹈？
还是她明明这么弱小，明明不会武功，却又那么勇敢，那么坚决地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那致命一剑？
还是被围困地宫中时，他以为此生已然没有往后，发疯似地占有她绽放的每一寸美好？
还是那个梦境中，带入秦之崇的梦境 ，感受到对司九爱而不得的悲恸，也间接地影响到了他？
还是此时此刻，她如此脆弱地躺在这，明明是他放的火灭的口，最后却是她用皮肉之苦，去替他承受仇人之痛？
他们就像两只烛灯下交缠扑腾纷飞的彩蝶，缠缠绕绕，翩翩起舞。就像是有两条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紧紧捆绕，无法挣脱的宿命般，无法摆脱的纠缠在一起。
互相吸引，互相沉沦。
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悲，她的每一面都已然被人用刀琢般一丝一缕，一面一线般凿入他的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如同深刻在墓碑上的碑文拓印，纵使经历千万年风霜，纵使历经朝代更迭，纵使时光已然褪去色彩，已经神明鲜活地刻在他的心中。
“怎么办······”慕容渊轻轻地挤出一抹苦笑，他俊朗如暗夜星辰般璀璨的面容，此刻却是如夜深晦暗的寂静，黯淡无光的星辰，带着一种悲伤而破碎的美感，他的嗓音沙哑又孤寂，带着些许热枕地恳情，他道，“青儿，怎么办，孤爱惨了你······”
“孤······似乎已经离不开你了······”
“孤······求你······快点好起来······”
“孤不会放过，每一个伤害你的人······”
“孤······好久······不曾见你······”
“孤······”
慕容渊那双如波光粼粼暗夜春水般的眼眸，似乎沾染了夜的孤寂，一种无言的悲哀从他眼中流淌而出，染湿了他的眼眸。
他悲哀地将她的药趁温含住，然后以吻渡之，强迫她饮入。
苦涩的感觉，让身下的人眉头微皱，她苦着张脸，似乎脸上的每寸肌肤都在排斥药的苦涩。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碗药，终归是喂下去一大半。
他贴心地用衣袖轻轻擦去她嘴角滑落的药渍，似乎是在擦拭一件珍宝般轻柔，带着无垠的深情。
“青儿，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等着我，等着孤拼到尘埃落定的那一日，孤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青儿，孤不得不疏远你一段时间······你一定······一定要等我······等到孤可以护你无虞时，带你看遍大齐繁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