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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丽莎怀孕这阵子就不要让她再回来了，安心在济南养胎，你晚上尽量少出去，多注意安全，没事经常去济南陪陪丽莎，我回头让烁子多带人在加油站帮你看着。”
张瑞没有理会老大的问话，开始交代老二最近的注意事项。甭管丽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那都是老张家的种，可不能让这未出生的孩子受到惊吓！老张家还指望丽莎开枝散叶呢！
“爸，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强也忍不住问了起来，哪怕是最难熬的那几年，他家都没做过这么坏的打算。
“现在还没法说，最近矿上不太平，妈，你跟燕子都去县城的家里住，那边安全。”
张瑞当然不可能现在走漏口风，万一谁不小心说漏了嘴，以后家里也甭想过日子了！
“你得罪人了？”
李学凤一听就知道这是要出事的安排。
“不是我得罪，是上级政策的事，矿上马上就开始乱了，具体什么事，妈你也别问了，下午老大回去的时候，顺道把你送到县城的家里。”
儿子可以直接命令，但是跟自己母亲却不能含糊，要不然老太太整天担惊受怕的，搞不好会出事！
“那成，你也注意安全。”
李学凤知道是上级政策的原因之后，也无话可说，老张家虽然奉行与人为善的家风，但也不是怕事的人！儿子是矿上的领导，如果组织需要的时候当缩头乌龟，到下面都丢老头子的脸！
“放心吧，有意见的还是少数！”
张瑞也不是怕事的人，解除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第二天，快到八点的时候，张瑞就来到矿纺织厂门口的早点店吃饭，这里只有小米粥没有豆腐脑，所以张瑞很少过来，摊主也不认识他。
张瑞点了四个包子一碗大米粥，坐在一个背静的地方观察纺织厂，他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包，里面是一台微型录像机，他要看一下纺织厂的情况。
过了八点才有纺织女工陆续来上班，超过八点半了点竟然还有将近一百多人进厂，最晚的一个甚至到了快九点才来。
张瑞跟店主聊天，知道这事纺织厂每天的常态，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怨上级要求下岗分流了，有些人是真的自己不争气！
跟店主聊完天，吃完早餐，张瑞就溜达着到矿纺织厂转转，他好多年没来了，不知道现在厂里什么模样了。张瑞在纺织厂转了还没有几分钟，纺织厂的厂长就一路小跑的跟了过来。张瑞在协谷矿干了整三十年，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张书记，您怎么有空来了？”
现任纺织厂的厂长叫徐丹，是马娟提拔到矿上去之后接任的。矿属单位的厂长一般在干完一两届之后，就会被提拔到矿里科室任职，如果在单位待得时间长了，肯定会出事！
“这不是上级要求抓好工作纪律嘛，还非得让我们包厂子，这不我包咱们纺织厂，你把班子里的同志都叫过来，我跟大家说说纪律。”
张瑞准备先给几个厂领导画画像，如果真有不成的，也得赶紧撵着去内退。
“好的，您去接待室休息一会？”
徐丹真怕他在厂区转出事来。
“不用了，你赶紧去约人，一会你们陪我在厂里转转。”
看一个人工作水平怎么样，只要看他熟悉不熟悉他负责的那块工作，张瑞在厂区边走边问，几个副厂长轮流过来回答，还好，没有发生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最近，上级要求咱们抓好工作纪律，特别是迟到早退、消极怠工这些问题，你们”
张瑞这叫先礼后兵，先跟矿纺织厂说好最近要查纪律了，让大家都好好的，如果还有不长眼就等着被收拾吧！上级不是不打招呼，给你来个突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