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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软软又一次试探，“如果，我再打个比方，如果说，我跟腾蛇，雪狼都遇到危险了。
我们三个都要死，但你可以选一个不用死。
你会选谁？”
“废话，当然是你啊。”
“为什么？”
“你是家人啊，他们跟我都不是一个族类的，算得上是朋友，但还算不上兄弟，就还行。
可再怎么说，你爸妈跟你兄弟，你会选谁？
难不成不要你爹娘了？”
不知为何，蓝鲛说的这些，乔软软总是相信的。
因为他看上去确实没脑子。
但乔软软也谨慎，她不确定他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好，”乔软软又一次试探，“我就都告诉你好了。”
“嗯你说。”
“我可能活不长了，我不想死。”乔软软泣不成声，“但如果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取出腾蛇的心脏。
吃掉他的心，我就能一直活，一直陪着你。
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蓝鲛沉默了。
“算了，”乔软软低下头去，“我知道你不愿意，也没那个本事。”
“为什么非得是他的心脏？”
“我们那边说过的，我这圣女，生命有限，需得腾蛇心脏，吃掉，才能一直活下去。”
蓝鲛没再说话了。
乔软软亦没有强求，“算了，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我不配，也没有做你的家人做到，可以让你杀了腾蛇吧。”
“软软，我需要时间考虑。”
两人沉默着，沉默了很长很长时间。
最后还是转换了话题。
可乔软软不知道的是，腾蛇就在殿外，全都听到了。
而他并没有冲进去询问，也没有作任何表示。
良久，
腾蛇回到了两个小孩儿身边，小白蛇和小青蛇看到爹爹，便跑上去抱住了腾蛇。
“爹爹，听说娘亲生了，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做选择了？”小白蛇一脸期待地看着腾蛇，“爹爹有没有努力，娘亲有没有说会选我们？”
“如果……”腾蛇问道，“如果我跟你们娘亲只能选一个，你们会选谁？”
他问得认真，
他是真的很喜欢小白蛇和小青蛇。
因为这两条蛇，是他在这兽世唯一的亲人。
他本就是凭空而生，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
以至于此刻，很认真地在问他们的选择。
而小白蛇和小青蛇都知道腾蛇想杀乔软软的事，此时此刻，他们不得不为了保护妈妈，也就是自己的族人而努力。
小白蛇和小青蛇都变了脸，不再乖巧。
小白蛇一本正经，“妈妈是生我们养我们之人，如果她都没有了，我们就不会活着了！
我们是她生出来的，命就是她给的。
妈妈若是死了，我跟弟弟也一起去死，你就做个孤寡老人好了，哼！”
小青蛇也添油加醋，“对！妈妈死了，我们就陪妈妈死！
妈妈选别人倒是无所谓，但妈妈必须活着。”
腾蛇了然。
他也不希望乔软软死，
可乔软软要活，他就必须死，必须取心脏给乔软软。
突然，所有的选择都押在了他身上。
有家人后很快乐，但这份快乐可能要转瞬即逝了。
这才没多久，就要全部消失了吗？
是要乔软软活，还是看着乔软软慢慢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