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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屋里没几个人的张伯吓了一跳，说话都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灭口吧？”
他选择用自己的命，换儿子活下来，所以被迫站在外人这边。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他还有用，不会立刻把他灭口的。
他还想见虎子最后一面。
“我不是那种急着灭口的人。”沈予安开始怀疑起自己在其他人眼里的形象，有这么心狠手辣吗？
“你还有用。”
她无心辩解，只摆手让老伯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张伯点头应是，接下来开口时语速快了一倍，像急着下班，远离老板一样：
“各位侠士随意在村里转转，去哪都行。”
他的话刚说完，众人灵台瞬间清明，一身限制除去大半。之前不能去的地方，现在可以随意进出。
“言出法随？是言灵术法吗？”
顾家的信息渠道广，顾云裳光平日里听族里长老随口泄露的消息，就能知晓不少秘闻。
言灵术法世所罕见，强大，但太招人忌恨。故，言灵术法的传人都跟随长辈隐世不出。
貌似没有传人出山吧，魔族如何做到......
不，貌似有长老提过一嘴，言灵术法的传承者偷跑出山，跑到药王谷了。
言灵术的传承，八成是从偷跑下山的那位身上泄露的。
张伯听不懂顾云裳说的什么，他低下头，按照约定离开了屋子。
他来之前是想知道这群人避着他说了什么，看看沈予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之后就歇了这个想法。
连这些能听一耳朵的话，他都不敢听。
“什么言灵术？”
无念清点储物袋里的丹药符箓，抬头问了句。
老伯给众人解除限制的下一刻，二师妹就带着师弟和陈邕泽往外面赶。
屋内只剩下无念、顾云裳两名亲传弟子。
无念除了有个逍遥尊者亲传的身份，其他身家背景是一个没有，言灵术这种秘闻，她是没有渠道知晓的。
只有顾云裳瞧出了这一点。
“没什么，错觉吧。”太巧合了些，不一定是言灵术。
没有天赋的修士，很难习得传承，何况老伯这种没有灵根的普通人。
很可能是她多疑了。
昨夜一场雨，将空中的浮尘冲洗干净，让苍穹上的日光再无遮挡的照在地上。
堪比炙烤的温度，叫人想起瀛洲的旱灾还未过去。
无念、顾云裳一行人朝着远离祠堂的方向走去，来往发觉异常的村民用身躯阻拦她们的步伐。
如佛修诵经引人迷途知返般，村民试图靠言语让对方不能往外跑。
“哎哎哎，侠士们可不能走啊！”
“你们不能走，想白吃白喝吗？！”
一行人也不动手，听不见村民说话一样，忽视那些劝阻的话。
“外面官兵拦路，想往出逃难都不行。”
村民是好坏，赖话说了个遍，却没有一人停下脚步。
专门跟张伯交代过的老妇哎呀一声，埋怨起对方真是不顶用，把人给放了出来。
这下好了，小年轻一个个定力强的很，居然可以不受影响。
巫医大人教的仙术从未失灵，往日他们话一出，那些人就乖的跟小鸡仔。
“对牛弹琴啊，这。”
跟着大师姐的男修回头看了一眼，他闭了听觉，听不到村民叨叨的什么，就算听到了，也只会说一句：
你这都不是对牛弹琴，是跟聋子弹琴，有用才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