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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城点了点头回答：“对，是受到乔月的委托。乔月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帮你。”
秋海棠欲言又止。
陆北城见状只能是如实地把老底都揭出来。
他解释道：“当初给你们服装厂画设计图的那个人也是乔月。”
“华程远背后的那个厉害的设计师就是乔月。”
秋海棠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说道：“这怎么可能？”
陆北城无奈地轻叹一声道：“是真的。”
“我在家里看见过乔月画设计图，她画了几张，从中挑选两张给了华程远。”
“华程远便拿去给你，那天，我还看见你拿回家里来给我们看过。”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背后的那个高级技术员就是乔月了。”
这个时候刚好乔月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见陆北城回来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陆北城‘嗯’了一声。
秋海棠站起身忍不住问乔月道：“你既然是那个设计师，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乔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忽然问了一句：“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瞒着？”
秋海棠愣怔，想想当时的情况，她是讨厌乔月的。
如果知道这份设计图是从乔月手里画出来的，她必然不相信。起码，那个时候不会相信。
肯定会以为乔月是从哪里抄袭过来的。
就算是相信了，在最后分利益的时候，也不可能答应乔月的要求。给她纯利润的分成。
而且还是那么高的分成。
那时候或许她会想：都是一家人，要什么分成？
为自家服装厂贡献力量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但仔细再想想，那时候她是看不上乔月的，甚至随时都想把乔月从陆家赶出去。
到时候，乔月这样的付出最后可能会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乔月会那样隐藏自己的实力。
让她的弟弟出面，从她这里挖到更多的好处无疑是最优解。
这一刻，秋海棠忽然觉得这天和地都已经变了，变成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一个从农村出来的乡巴佬，不但能成为公安局的高级技术员，还是一个那么厉害的服装设计师。
她实在是太小瞧这个儿媳妇了。
还是她儿子的眼光好，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
而她却是个眼瞎的，把榆木当成明珠。
这一刻秋海棠唯一的想法就是羞愧。
似乎觉得母亲的羞愧还不够。
陆北城觉得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那不如就来一个坦白局，好让父母认识到自己错得多离谱。
于是他又补充说道：“妈，你不是很喜欢看那个瞎眼的警犬和导盲小黑猫的故事吗？”
秋海棠点了点头。
她是一次去买菜的时候偶尔路过报厅，顺手买了一份报纸。结果就看见这个漫画放在那儿。
她一眼就被漫画上面的那个画面所吸引。
画面中是一个瞎了眼的狗，还坐在轮椅上。而它的肩头趴了一只小黑猫。
小黑猫的爪子探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