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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足足一夜，天亮之后秦婉儿顶着黑眼圈幽幽的在门口等待。
见到钱霜从林耀祖的房间当中走出来之后，她紧咬嘴唇，就那样看着钱霜。
虽然不明白秦霜这个女人哪一点比自己好，居然可以获得林耀祖的青睐，但她还是冷不丁的开口：“钱夫人，早餐已经备好了，这边请。”
咦？
钱霜本就眼皮直跳，心情颇为复杂。现在被秦婉儿抓包之后，更是惶恐：“秦姑娘，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待会儿走后门，假装自己离开了。总督大人的名声在江南之地极好，不能因为你们的事情败坏。”
钱霜更是脸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本就是脸皮薄的人，又被秦婉儿抓住，指名道姓的提醒。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名声跟林耀祖相比差了太多，自己和离，现在虽然不是寡妇，但也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
在大金中，自己这样的女人应该恪守规矩，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跟林耀祖不清不楚。
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钱夫人无需担心，后院的人都是自己人，先吃饭吧。”
或许是女人都知道自己的苦楚，秦婉儿并未多说什么。
因为钱霜并非是一个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女人，她跟自己一样都只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多谢秦小姐。”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想说什么，耳畔便响起了林耀祖的声音：“婉儿，替我好好招待一下霜儿。”
秦婉儿瞥了一眼林耀祖，将不满写在脸上。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心知自己惟一的依靠就是林耀祖，现在林耀祖不过是跟钱霜睡了一觉。
自己真要吃醋的话，那日后怎么吃的过来。
两江总督治下百姓千万，纳几个妾室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是，大人。”
得了命令之后，钱霜松了口气。她本就在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现在有了林耀祖的称呼，她只觉得心中一甜，脸上也露出笑容。
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也算是获得了林耀祖的承认，算是他的女人。
这就值了。
有了林耀祖的认可，日后自己做事也能轻松一点。
“秦小姐，能不能与我多说说总督大人的事情？”随后，秦霜更是主动出击，她是商贾出身，十分圆滑，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总督大人的事情，你要说什么？我知道的可不多。”
“多谢妹妹了。”
钱霜眼眸转动，打量着身前的秦婉儿，秦婉儿并非是一般人，深受林耀祖的宠爱，不然也不能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掌管后院，几乎是做了妻子该做的所有事情。
嗯，除了暖床。
以她的目光，她自然能够看得出来秦婉儿到现在为止还为经人世，跟林耀祖什么都没发生。
若是没有昨晚，她会怀疑林耀祖不喜欢女人。但昨晚的一幕幕现在想来，她心间火热，自然知道林耀祖是喜欢女人的。
这样一来，秦婉儿能够保持完璧之身，那只能是林耀祖偏爱于他，对他极为宠爱才有的结果。
换一个人，根本没有这样的待遇。
男人是什么样子，她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钱霜浅浅一笑：“日后在总督身边，还请妹妹多多帮我说说好话。若是后妾身可以帮得上妹妹的地方，妹妹尽管说。”
“......好。”
秦婉儿本想说点别的，但最里面的千言万语，到头来都变成了一个好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