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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魏国公等人在成都府烧香拜佛，在见到了巡抚聂志远等人之后，他们也松了口气，准备在武侯祠逛逛。
随着冬天到来，西南的战争也暂时停止了，南边的土司面对天寒地冻，士气消散的比大金军队更快。
发生在秋天的叛乱，在冬天便彻底平静。
魏国公带着定远侯宋襄一人三支香，一边上香，一边道：“这一次聂游把握平定西南土司吗？朝廷能给咱们的支持，少之又少。”
宋襄眼见四方无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朝廷尸位素餐，事不可为才想起你我。不，若非是那位大人安排，你我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西南建功立业。但在短时间内，咱们做不出任何成绩。”
“军队不善战，军械更是匮乏。冬日要吃饱了才能练兵，不知道巡抚大人会给咱们多少粮食。”
钱的问题不是问题，大金军人已经习惯了自己拿不到钱，眼下他们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吃饱饭。
“钱粮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今日让昭烈帝，武侯做个见证。那位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用不了几日，咱们就会受到朝廷的重用，到时候是战还是不战，如何打，都要你负责。”
魏国公心知自己不是打仗的料，便将希望放在宋襄身上。
而宋襄也深知这一点，当下肃穆道：“国公放心，此事交给末将便是，末将一定会将土司军队扫荡一空。”
“此事倒是不急。”
魏国公将三炷香插入香炉当中，看香烟缭绕，轻轻摇头：“大金局势还有变化，咱们做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朝廷对咱们十分忌惮，咱们做的太好反而是一件好事。我会想办法让咱们成为众矢之的，让更多人成为咱们的政敌。”
宋襄脸上便请不断变换，他在多年的打磨下已经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现在没得选，只能按照林耀祖的意思去做事。
不管结果如何，自己都要乖乖听话。
不然若是出了差池，倒霉的还是自己。
“这样，我现在就上奏朝廷，将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一上报，并且希望朝廷将你调离。”
“这个时候我若是想要你离开，朝廷越是不会让咱们如愿，这就是机会。”
宋襄不听什么朝廷，他蔑视朝廷：“朝廷的意思我不管，我只在乎此战能否扫荡西南土司，让西南恢复平静。”
他现在没什么不能对一旁的魏国公讲，脸上也仅是无奈。身而为人，他很抱歉。
“那位大人的意思是尽可能先练兵，培养出一支能打仗的军队。不是用在南边，而是北边。”
魏国公看向他，目光灼灼。他知道的更多，比宋襄更清楚林耀祖的野心有多大。人家要的不是平定西南，而是抵御外辱。
自己是没办法领兵一方的，自己不会打仗。但自己之外的宋襄确实可以作为大金的中流砥柱培养。
只可惜，宋襄跟林耀祖一样都无法获得皇帝真正的信任，是皇帝忌惮，针对的对象。
不幸当中的万幸，现在皇帝就在深宫当中，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兴许乾元三十四年就是皇帝李成弘的最后一个年号。
往后，新皇帝登基。
“北边，突厥人？”
定远侯宋襄满是皱纹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表情，他不再是冷漠，视一切为无物，而是眼中有了光。
他慢慢的转向，看向一旁的魏国公，颤抖着：“那位大人真的要用咱们北击突厥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