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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脑抽问了一句：“为啥？”
“我玩腻了不行吗！”
为啥为啥的！话这么多！
燕莞瞪他！
医生立刻赔着笑。
没人注意到，床上的重伤少年，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
燕莞满身疲惫回到自己的卧室时已经将近十点了。
999十分不当人地提醒她今天的作业一份也还没做。
燕莞扯出一抹假笑，内心骂的很脏，但还是老实坐在书桌前拉开了书包拉链。
她算了算，光是今天的任务做下来，她获得的奖励道具都有不少。
这些奖励都存放在999的系统空间中，她想用就能直接取。
燕莞一边翻书一边嘀嘀咕咕地问它：“你那空间能放别的吗？”
【能放学习用品。】
“比如？”
【书、笔、尺子……】
“其他的不行吗？我以后要是学下棋学舞剑学大炮飞机，不是都算学习用品？”
999沉默。
燕莞瞬间懂了，眼睛亮了一瞬之后，脸上露出奸诈的笑。
规则还有漏洞。
……这系统不是挺有用的嘛！
等她来钻！
燕莞瞬间觉得999是良心系统了，连带着看桌上被她成堆取出来的“奖励”都眉清目秀。
挺好的，这样卷起来连习题册都不用买了，又省一笔。
燕莞揉了揉脸，翻开卷子开始拿笔写，倒也并没有很介意999所谓的高强度锤炼。
熬夜工作嘛，她上辈子有经验。
开卷！
……
许明懿昨天说他也是朝阳一中的学生，所以第二天燕莞去学校的时候就理所当然的决定带着他。
饭桌上，燕莞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偷瞄。
少年嘴里塞了半个鸡蛋，腮帮子微微鼓起来，低着头小口喝着豆浆，吃的分外认真。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注视，抬眸看她，眼睛水润润亮晶晶的。
身上穿着的不是昨天的黑色卫衣，而是一件纯白色羽绒服。
羽绒服是燕莞的，毕竟昨晚事情有些多，她也忘记叫人去买新的衣服，就先拿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了。
虽然男生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体型也没有一点相似。
但是冬装就是方便，她穿着中款的衣服到他身上当短款一点也不违和。
主要是，身材好，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再加上那张美神降临一般的脸。
燕莞欣赏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
“哦，对了。”
燕莞让他吃完先去车上等自己：“我有东西在楼上忘记带下来了。”
说完就“哒哒哒”踏上楼。
许明懿含着乖软笑意看着她上去，待人影彻底消失在拐角。
少年的脸像变戏法一样，嘴角上扬的弧度被一瞬间拉平。
手上吃了半天的包子被他塞进嘴里，虽然依旧优雅，但就是没了刚刚的那股做作劲。
气质一瞬间从乖巧美少年变成懒散高傲批，耸拉着眼皮好像下一秒就能说出“你也配看我吗，渣滓”。
豆浆被他捏着勺子随意喝了两口，许明懿又抬头，看向一楼走廊那边站着的女生。
燕瑶自然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数收入眼底。
女生手里抱着一件精致的鹅黄色棉袄，和对方视线对上，手指下意识一紧。
但是一瞬间的紧张之后，她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对方身上穿着的白色羽绒服上。
虽然她和燕莞关系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但是燕莞的衣服她大概还是认得几件的。
比如她手上这件。
还比如这个陌生男生身上的那件。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微妙的憋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