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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街角的橘子汽水与向日葵
第七街区的午后阳光有点晃眼,银狼手里捏着刚买的橘子汽水,瓶身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她本来是陪布洛妮娅来取修好的战术设备,对方临时被工程师叫去看图纸,让她在街角等一会儿——说是“陪”,其实更像顺路同行,她和布洛妮娅向来是清爽的朋友关系,连等待都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就在她抬手擦额角的汗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抱歉啊。”
一个女声,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像把没开刃的刀,钝钝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轻巧。
银狼猛地回头,手里的汽水瓶差点没拿稳。
站在面前的女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短发发尾同样微微外翘,甚至连站着时重心偏左的姿势,都和镜子里的自己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是对方嘴角噙着的笑——比她平时的要更松快些,像揣着什么开心事,连眼角都带着点漫出来的亮。
银狼不认识她。但这张脸,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指尖下意识收紧,瓶身的凉意透过皮肤渗进来,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世界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五官和神态像得能以假乱真,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轻盈”,是她从未有过的。
“没事。”银狼的声音有点干,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半步,拉开距离,警惕感像细小的电流,顺着脊椎爬上来。
陌生女生却没走,反而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纯粹的好奇,没什么探究的意味,更像看到了件有趣的新鲜事。“你好啊,”她笑了笑,左边嘴角的小梨涡陷下去,和银狼自己的一模一样,“我叫布朗尼。你呢?”
银狼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报上名字。她抿了抿唇,迟疑着开口:“银狼。”
“银狼?”布朗尼重复了一遍,从口袋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声音含混了点,“名字挺酷的。不过说真的,你跟我长得也太像了吧?刚才远远看见,还以为是镜子掉地上了。”
银狼的脸莫名有点发烫,不是生气,是一种很微妙的别扭。她确实没对方看起来“软”,光是站在这里,指尖就已经无意识地绷紧了——像在和另一个自己对峙,还是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你也经常来这一带?”银狼听见自己问,声音比预想中平静。她想确认这只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更复杂的关联。
“嗯,常来。”布朗尼耸耸肩,糖在嘴里发出轻微的响声,“这边维修站的老板认识我,偶尔来帮忙修修车。”她笑得更明显了,眼睛弯成两道浅弧,“不过今天算是赚到了,修完车还能撞见个‘双胞胎’。”
这说法让银狼有点无奈,却没反驳。她低头拧开汽水瓶盖,猛灌了一口。橘子汽水的甜混着气泡的涩,在舌尖炸开——是很清爽的味道,和眼前这人的气质有点像。
“你在等朋友?”布朗尼指了指她身后的维修站,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汽水罐上,“看你站在这儿好一会儿了。”
“嗯,等布洛妮娅。”银狼点头,语气自然,像在说一个普通朋友的名字。
“布洛妮娅?”布朗尼眨了眨眼,像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扎着高马尾,总穿深色衬衫的女生?刚才在维修站门口见过,挺干练的。”
银狼有点意外:“你认识她?”
“不算认识,就刚才打了个照面,她问我附近有没有卖向日葵的。”布朗尼扬了扬手里的花束,一大捧向日葵在阳光下亮得晃眼,“这不,刚买到。”
原来如此。银狼看着那束向日葵,花瓣饱满,花盘沉甸甸的,确实很有生命力。
“那我不打扰了。”布朗尼朝她挥了挥手,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冲她举了举手里的向日葵,“对了,”她笑得眉眼弯弯,“既然这么有缘,下次说不定还能碰到。到时候请你喝汽水啊,就你手里这种橘子味的,挺不错的。”
银狼握着汽水瓶的手指顿了顿,看着对方转身离开的背影。布朗尼走路的姿势很轻快,肩膀轻轻晃着,像没什么心事,连影子都跟着跳脱。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橘子汽水,又抬头望向维修站的方向,布洛妮娅刚好从里面走出来,正朝她挥手,阳光落在布洛妮娅的发梢,亮得晃眼。
“刚才跟你说话的是谁?”布洛妮娅走过来,随口问道。
“一个叫布朗尼的人。”银狼看着向日葵消失的街角,声音很轻,“她说……我们长得很像。”
布洛妮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确实挺巧的。”
银狼没再接话,只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角好像悄悄弯了一下。
是很陌生的感觉。像第一次尝到橘子汽水的甜,带着点新奇,又带着点莫名的踏实。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另一个“自己”,以完全陌生的姿态,撞进这个普通的午后。
或许,这就是第七街区的奇妙之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撞见什么,是相似的脸,还是一段全新的开始。
Ⅱ:仓库雨夜里的默契与暖意
第七街区的雨下得有点急,砸在旧仓库的铁皮屋顶上,噼里啪啦响得像在放鞭炮。
银狼踢开脚边的空罐头,把最后一块能量板塞进背包。刚结束一场算不上轻松的遭遇战,她的外套被划了道口子,渗出来的血混着雨水,黏糊糊地贴在胳膊上。她正想找块干净的布擦擦,仓库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哟,这不是‘另一个我’吗?”
银狼抬头,指尖瞬间摸向腰间的枪。
门口站着的人抖了抖伞上的水,牛仔外套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一道新鲜的擦伤——和银狼胳膊上的伤口位置,惊人地相似。布朗尼手里拎着个塑料袋,晃了晃,里面的罐头发出碰撞的轻响。
“别紧张,我就是来避雨的。”她笑眯眯地走进来,把伞靠在墙角,水珠顺着伞骨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顺便……给‘自己’带点吃的。”
银狼没说话,只是慢慢松开了握枪的手。仓库里光线很暗,只有屋顶破洞漏下来的几缕天光,刚好照亮两人相似的侧脸。呼吸间都是潮湿的铁锈味,却奇异地没什么尴尬。
布朗尼在她对面的木箱上坐下,从塑料袋里摸出两罐加热过的浓汤,抛了一罐给她。“刚在街角碰到巡逻队,猜你可能没走远。”她自己先撬开罐头,热气腾腾的香味漫开来,“他们说追丢了个‘穿黑外套、短发’的人,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总不能是我自己吧?”
银狼接住罐头,指尖触到温热的金属壁,紧绷的肩颈悄悄松了点。她确实和巡逻队交过手,对方显然把她认成了经常在这一带晃悠的布朗尼。
“你经常被他们追?”银狼喝了口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
“偶尔。”布朗尼耸耸肩,不以为意,“谁让这片区就我一个‘短发麻烦精’呢。”她笑了笑,左边嘴角的梨涡陷下去,“现在好了,有两个了。”
银狼没接话,却忍不住瞥了眼对方的头发——和自己一样,被雨水打湿后贴在额头上,发尾倔强地翘着。她突然想起布洛妮娅说过的话:“你们连皱眉的样子都像,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像有碎光。”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布朗尼喝汤时也在笑,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就只是单纯地觉得“热汤挺好喝”,那种松弛感,是银狼自己从未有过的。
“你的枪。”布朗尼突然指了指她腰间,“保险没关。”
银狼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果然。她迅速拨上保险,动作快得带着点被戳穿的窘迫。
“你也一样。”布朗尼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腰侧,“刚才进门时,枪套没扣紧。”
银狼的视线扫过去,果然看到对方牛仔外套下,枪套的卡扣松垮地挂着。她突然有点想笑——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犯着一模一样的小错,在这破仓库里喝着同一款浓汤,像场荒诞又莫名和谐的默剧。
雨势渐渐小了,屋顶的响声变得稀疏。布朗尼掏出颗糖,递过来:“橘子味的,去去血腥味。”
银狼接过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意漫开来的瞬间,她突然想起上次见面时,对方手里那束金灿灿的向日葵。
“你好像……总在笑。”银狼突然开口,声音被雨声衬得有点闷。
布朗尼歪了歪头,糖在她嘴里转了个圈:“不笑难道哭吗?”她指了指银狼胳膊上的伤,“疼是疼,但雨停了就能处理,处理完了就能再跑,有什么好哭的?”
银狼看着她,没说话。她确实很少笑,习惯了把情绪藏在紧绷的下颌线里,像时刻准备着应对下一场战斗。可看着布朗尼这副“天塌下来也先吃颗糖”的样子,她心里那点因为受伤和淋雨带来的烦躁,居然悄悄散了。
“雨停了。”布朗尼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我往东边走,你呢?”
“西边。”银狼也站起来,把空罐头扔进垃圾桶。
“行,那‘自己保重’。”布朗尼挥挥手,拿起墙角的伞,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对了,下次被追的时候,往左拐第三个巷子有暗门——我猜你也能找到,但告诉你一声,省得走冤枉路。”
银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雨水冲刷过的天光落在她身上,把那道身影照得格外清晰。她摸了摸口袋里没吃完的橘子糖,突然发现自己的嘴角,好像也悄悄弯了一下。
仓库里还留着浓汤的香味,和两串朝向不同方向的脚印。没有谁刻意提起布洛妮娅,也没有谁纠结“像”与“不像”。就像两片偶然飘到同一片屋檐下的叶子,短暂停靠,然后各自随风,却在离开时,都带着点对方身上的、说不清的暖意。
或许有些“共鸣”,本就不需要第三人在场。
Ⅲ:暗门后的默契与共享的糖
三天后的深夜,银狼果然被巡逻队堵在了第七街区的窄巷里。激光束擦着耳边飞过,在砖墙上烧出焦黑的痕迹,她翻身跃上垃圾桶,余光瞥见巷口又涌进来两个身影——是被惊动的增援。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想起布朗尼说的“左拐第三个巷子有暗门”。
足尖点过潮湿的地面,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腿上,冰凉刺骨。左拐,再左拐,第三个巷子比想象中更窄,墙面上爬满生锈的管道。银狼的指尖在砖缝里摸索,果然触到一块松动的石板,用力一推,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门。
钻进去时,后背撞上了一道温热的屏障。
“动作挺快。”
布朗尼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点笑意,呼吸拂在她的耳后。银狼猛地回头,借着从暗门缝隙透进来的微光,看见对方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手里还把玩着一把扳手——显然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银狼的心跳还没平复,指尖攥着枪套的卡扣,指节发白。
“猜你会来。”布朗尼吐掉嘴里的烟,弯腰从脚边的纸箱里摸出个手电筒,光束扫过狭小的空间,照亮堆成山的废弃零件,“毕竟,‘自己’的直觉,我还是信的。”
手电筒的光落在两人脸上,把相似的眉眼照得格外清晰。银狼突然发现,布朗尼的袖口沾着新鲜的油污,和自己手背上蹭到的位置,又是惊人地一致。
暗门被重新掩上,外面巡逻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布朗尼盘腿坐在零件堆上,把手里的扳手抛来抛去,金属碰撞的轻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你好像总在这些‘麻烦’里打转。”银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她玩扳手的样子——手腕翻转的弧度,甚至连尾指翘起的角度,都和自己如出一辙。
“你不也一样?”布朗尼接住扳手,抵在下巴上,手电筒的光从下巴往上照,把她的笑衬得有点狡黠,“上次在维修站拆防御系统,是谁说‘这种小儿科的东西闭着眼都能搞定’,结果被警报声吓了一跳?”
银狼的耳尖有点发烫。确实有这事,当时布朗尼就在旁边,笑得差点把手里的螺丝刀掉进线路板里。
“那是意外。”她硬邦邦地反驳,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的手背上——那里有块浅浅的疤痕,是被电流灼伤的,和她虎口处的那道旧伤,形状几乎重合。
“是是是,意外。”布朗尼笑得更欢,突然往她身边挪了挪,膝盖顶着她的膝盖,“不过说真的,你拆系统的手法比我利落,我玩引擎比你溜——咱们俩凑一起,简直是第七街区的‘麻烦制造机’顶配。”
手电筒的光突然晃了晃,布朗尼伸手,替她拂开粘在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皮肤时,带着点粗糙的温度,像砂纸轻轻蹭过,却让银狼的呼吸漏了半拍。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触碰,却像早已演练过千百遍,连心跳漏掉的节拍,都带着点熟悉的韵律。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却奇异地让人安心。布朗尼从口袋里摸出颗糖,是橘子味的,和上次在仓库里给她的那种一样。
“吃吗?”她把糖递过来,指尖捏着糖纸的一角,轻轻晃了晃。
银狼接过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意漫开来的瞬间,突然想起布洛妮娅曾经说过的话:“你们俩连喜欢的汽水味道都一样,偏偏一个说‘太甜’,一个说‘不够甜’,别扭得很。”
当时她没懂,现在却好像有点明白了——就像此刻嘴里的橘子糖,甜得不算浓烈,却带着点让人放松的暖意,像布朗尼身上那股“天塌下来先吃糖”的松弛,也像她自己藏在紧绷下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你好像……很少问起‘以前’。”银狼突然开口,糖在舌尖转了个圈,“比如我从哪来,为什么总在第七街区晃荡。”
布朗尼正用扳手撬开一个废弃的能量盒,闻言动作顿了顿,侧过头看她。手电筒的光落在她的眼底,亮得像碎星:“问那些干嘛?”她笑了笑,把撬出来的芯片扔给银狼,“过去的事,就像这些没用的零件,留着占地方。”
银狼接住芯片,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角落,悄悄松了些。
是啊,问那些干嘛呢?她们是两个长得一样的陌生人,却有着连自己都解释不清的默契;她们在各自的麻烦里打转,却总能在对方身上找到点“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的踏实。这些,难道不比“以前”更重要?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暗门缝隙里透进灰白的天光。布朗尼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把扳手别回腰后:“我得去南边的废料场,昨天订的引擎零件该到了。”
银狼也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我往北边去,有个数据节点要破解。”
又是相反的方向。就像上次在仓库里,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布朗尼走到暗门旁,回头看她,手电筒的光已经关了,晨光勾勒出她的轮廓,和银狼自己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喂,‘另一个我’。”她突然开口,声音里没了平时的玩笑,带着点认真的轻,“下次再被追,不用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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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看着她,没说话,却在她转身推开暗门时,轻声说了句:“你也是。”
布朗尼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晨光里。
银狼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颗橘子糖的糖纸,被指尖的温度焐得发皱。狭小的空间里还留着布朗尼身上的味道,混着机油和橘子糖的甜,像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印记。
她推开暗门走出去时,晨光刚好漫过巷口,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废料场起重机的轰鸣声和北边数据节点的信号塔,遥遥相对。
银狼突然笑了笑,自己都没察觉。
或许她们永远都在“相反的方向”,永远要在各自的麻烦里打转。但没关系,就像布朗尼说的,“自己的直觉,总是信的”——信她会在某个暗门后等你,信她会懂你没说出口的话,信这两个相似的灵魂,总会在第七街区的风里,找到属于彼此的、不用言说的共鸣。
就像此刻口袋里没吃完的橘子糖,甜得刚好,也暖得刚好。
Ⅳ:赛车场的吻与共赴的赌约
第七街区的废弃赛车场总是弥漫着机油和尘土的味道。银狼蹲在赛道边缘,手里转着扳手,金属表面被磨得发亮,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那辆破旧改装车的后胎螺丝锈得厉害,布朗尼已经跟它较劲了快半小时。
“喂,‘另一个我’,”布朗尼的声音带着点闷,她跪在地上,牛仔裤的膝盖处沾着黑渍,手里的套筒扳手卡得死死的,“递个WD-40,在你脚边的工具箱第二层。”
银狼几乎没看,伸手就从工具箱里摸出那罐防锈剂,精准地抛了过去。布朗尼抬手接住,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带着点机油的黏腻,却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让银狼的指尖莫名蜷了一下。
这种“不用看也能找到彼此要的东西”的默契,最近越来越频繁。上次在维修站拆线路板,银狼刚想说“需要绝缘胶带”,布朗尼已经把胶带卷拍在了她手边;前晚躲巡逻队时,两人同时往左侧翻滚,后背撞在一起的瞬间,甚至能猜到对方下一个躲避的方向。
“谢了。”布朗尼往螺丝上喷了点防锈剂,停顿的间隙,突然偏头看她,“你今天盯着我的时间,比盯着螺丝还长。”
银狼的视线猛地跳回自己的手,假装研究扳手的纹路:“胡说。” 耳根却悄悄热了——她确实在看,看布朗尼用力时绷紧的下颌线,看她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看她偶尔皱眉时,左边眉峰那颗和自己一样的小痣。
太像了。像到有时会恍惚,仿佛在看镜子里的自己。可又不一样,布朗尼的睫毛比她长些,笑起来时会先眯起右眼,这些细微的差别,最近总在她脑子里打转。
午后的阳光穿过铁皮棚的破洞,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布朗尼终于拧下那颗顽固的螺丝,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仰头灌了半瓶橘子汽水——还是银狼早上顺手买的,知道她总爱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