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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经处理好了，保证不会泄露半点消息出去。”
季棠言颔首，“查一下，到底是谁做的。还有，他手里的那些药剂是哪来的。”
“好的，大人。”副官微微点头，带着医者和几个人一同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以后，整个客厅又恢复一片沉寂。
“结果还要等几个小时，你还是不要靠我太近……”
宴明浔苦笑了一下，满腔的苦涩噎在喉间，一时间不知该任由其喷涌而出，还是咬咬牙吞咽下肚。
“你就这么相信你自己被感染了吗？”
“你都把人一枪毙了，这不是……”事实吗？
宴明浔调侃的话语后半部分停在了嘴边，眼看着季棠言冲进了厨房。
下一秒。
季棠言走了出来，手执餐刀，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硬生生地划开血肉，芯片展露在宴明浔眼前，随着血液的流淌，芯片的模样愈发清晰。
“季棠言，你疯了吗？！”
宴明浔立刻握住季棠言的手腕，制止他想要继续下去的动作。
这时，宴明浔才惊觉地发现，季棠言的手在抖。
更准确的说，是季棠言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阿言……”宴明浔放轻了声音，“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这是宴明浔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对季棠言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
重要到，他不惜划破自己的身体，不惜担着芯片爆炸的危险。
“宝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把这个弄爆了，我们就要一起死了？”
这是第一次，季棠言违背了审判者的规则。
他不怕死，最害怕的是宴明浔被感染后，会被捉去中央塔里的实验室里，活活被折磨死。
而这枚芯片，会在有中央塔布置的摄像头下监测他的一举一动。
是个极具威胁性的存在。
季棠言撩起眼皮，无言地瞪了宴明浔一眼。
似乎在说，他难道不知道吗？
“你不想和我一起死是吗？”
“审判者大人让我死，我哪敢不从呢？”
宴明浔收起调侃的笑容，手上使了些力气，把餐刀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就算要一起死，也不要用这样的方法。”
宴明浔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想着到时候绝对会留下一个十分显眼的伤疤。
“不值得这么做。”
“宴明浔，我爱你。”
包扎的动作顿了顿，宴明浔猛地抬起头，目光错愕。
“笨。”
略显傲娇的气音。
宴明浔心情大好，原本心底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言言真可爱。”
“是现在可爱，还是以前的我也可爱？”
有歧义的一句话里夹带着季棠言的小心思，他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听出来，给予一个他想要的回答。
“都很可爱。”
宴明浔觉得这句话似乎不够深刻，唇角噙着几分笑意，补充道：“无论哪个时期，哪个时候的你，都很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