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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猎人死伤惨重，横七竖八地倒在雪地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
而蝎子也身负重伤，身上的甲壳出现多处裂痕。
没一会儿，猎人团灭，蝎子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苟延残喘。
就在这时，一道血光闪过，蝎子气绝而亡。
然后，古月初一带着古月初九出现，缓缓走到蝎子身旁。
古月初一面色淡然，手起刀落，一刀挑出妖兽体内的妖丹，以及最重要的蝎尾，动作熟练地收入囊中。
顺便又将死去猎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一空。
这一切，古月初一做的无比坦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愧疚。
“哥……我们害了他们。”古月初九眼中满是恐惧，喃喃说道。
古月初一洒然一笑，“我们没有，是这个时代害了他们。”
“因为这本来就是人吃人的世界，我们如果不狠，被吃的就是我们，知道吗？”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从小经历的种种磨难，让他无法做出善良温和的选择。
弱肉强食，才是最适合他的生存法则。
“妹妹，这个世界本就如此，不是羊死就是狼死，不是弱小的狼被饿死，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或许，这世界太过残酷，然而，却因此而美丽！”
他的脸上划过一丝嗜血的笑容，那笑容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古月初九依旧于心不忍，她蹲下身子，尽可能抓起冰冷的雪，努力地试图将这些猎人埋葬。她的动作略显笨拙，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怜悯。
古月初一并没有阻止，他的心虽冷，虽恶，但他不会瞧不起别人的善良。他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古月初九，直到此地多了九个雪坟，方才打算继续赶路。
“我们走吧。”他说道。
“嗯！”古月初九点了点头。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传来。
“害了人，还这么淡定，倒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古月初一脸色巨变，他甚至头都没有回，一把抓着古月初九的手，腾空而起，如一阵疾风般飞速狂奔。
可就在这时，伊邪木香奈正巧出现在了他们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李吟翎也紧随其后围了上来。
见此情景，古月初一颇为无奈道：“又见面了，两位姐姐。”
“姐姐？”这个称呼倒是让两女很是满意，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苏源咳嗽了几声，也匆匆赶了过来。
“这蝎子你杀的？”
古月初一莞尔笑道：“大哥哥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不过巨海修为，怎么可能击杀神相妖兽？”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
苏源见状，也懒得多言，“小小年纪，手段这么狠啊！祸水东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古月初一笑道：“为了活命，我也是没办法，大哥哥你应该不是什么正义使者吧，不会也要像那些名门正派一样，要把我抓起来？”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试探。
苏源叹了口气，要是以前或许会管。但现在他已经堕落了，思维或多或少都有了改变。
“那倒不会，不过我对你刚刚说的话倒是挺感兴趣的，真没想到小小年纪，懂得这么多。”苏源目光紧紧盯着古月初一，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
古月初一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沧桑，仿佛历经了无数风雨：“大哥哥多虑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在这寒冷的风雪中显得格外萧瑟，那稚嫩的脸庞与这成熟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源轻笑一声，走到他身边，将他藏在袖子里的刀夺了下来。
“准备去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