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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夜明珠并不亮，只能勉强照亮着一小片空间。
少女的面容看不清，那双眼睛却十分的明亮。
“……为什么？”若云声音有点低。
“我相信我的朋友，相信自己，也相信若云师姐，我们一定一定会出去的。”
幽暗的空间里，她笃定的声音响起。
若云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和嘲讽，她很想说，天真的可怕。
但，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眸，她又不想说话了。
过了好半晌，少女无奈的摊手，“好吧，就算不相信也没办法，总要带着点希望的不是吗？”
莫名的，若云被这句话安抚住了。
两人一下一下的挖掘着，颇有节奏感。
叶悦月就着哼了起来。
少女清冽的嗓音回荡在耳边，驱散了一些紧迫感。
若云一顿，半张脸隐没在夜色中，“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令人嫉妒。”
许是因为萦绕在心头的阴霾，亦或者失去了出去的信心，她不再完全掩饰自己的想法。
叶悦月转过头，神情认真的附和道：“没办法，怪我太优秀了。”
天才，总是要遭受到一些诋毁与谩骂。
若云：“……”
“若师姐嫉妒我？”少女问。
若云再次无语了。
这是能说的吗？这么直白？
她没有回答，但那无语的样子令叶悦月笑了出来。
“不是师姐先说的吗？怎么又不说了，玩我感情？”
若云承认，声音也冷了下去。
“是。”
说到感情，她就想起了那个淡漠的师兄，须白。
那般冷清淡漠的人居然也会喜欢人，甚至话还多了起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就是感情么？
若云先前不懂须白为什么会喜欢她，余光瞥到少女含笑的模样，她又似乎懂了一些。
她自论除了天赋，各方面也是不差的。
可现在，若云觉得自己还是差了一些，因为她做不到那么乐观。
面对直率的少女，从前那些暗自嫉妒好像都见不得人，总是下意识的与她比较，比天赋，比气运，后来比家世。
可无论怎么比，她总是落后一筹。
“嫉妒？那是无用的东西。”
若云冷笑，“你们这些天赋极佳的弟子自然是这么想的。”
自己拼尽全力才能得到的，少女不费吹灰便得到了。
例如逍遥宗的人，例如那些机遇……
如何不嫉妒？
“什么叫你们，你不也元婴了，这天赋就差了？”叶悦月翻了个白眼。
若云一噎，想说些什么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终于，她开了口：
“你们有宗门，家世，天赋，还有师傅帮衬，修炼路途自然是顺利的，可我需要很努力才能勉强突破元婴。”
叶悦月嗤笑一声，“努力有用的话要天才做什么？”
这话刺耳，若云脸色又不好看了起来。
“还有，谁跟你说我顺利了？我被罗刹殿追杀你看不见？我是世俗界来的谢谢，宗门是给了我一个庇护的地方，但在我起来之前一切资源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别把一切都归根在天赋上。”
少女抬起头，神色平淡的直视她，“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