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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 6 点半，老李没开车，因为他们两家离得很近，老李溜溜达达就来到了老张的家属楼。
老哥俩换上便装，没穿工作时的衣服，那样太扎眼，不适合去海鲜馆。
海鲜馆离他们住的地方也就一两公里，于是两人又溜溜达达地前往。
到了海鲜馆后，他们也没讲究，没找包房，就在大厅找了个能坐四个人的靠窗座位坐下。
两人没啥忌口，点了满满一大桌海鲜，酒自然也少不了，毕竟他们经济条件还不错，该吃吃该喝喝。
一边吃着，一边唠着嗑。
老李笑着说：“老张啊，我看你那外孙子可真好，那大胖小子胖嘟嘟的。满月的时候我还去了呢，特招人喜欢。啥时候有时间，你看看能不能抱到青岛来？要是抱来，咱们学院的人肯定都稀罕得不得了，你这外孙子太招人稀罕了。”
老张一听，笑骂道：“你净扯淡，我能抱来吗？那外孙子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我能随便抱来？再说了，抱来这儿，万一不小心，被风吹着淋着，冻着了可咋整？”
老李却不依不饶：“老张，你看那孩子，得经常抱出来，没事儿晒晒太阳，到处溜达溜达，可不能总在屋里憋着，那样不好。”
老张白了老李一眼：“你上一边儿去，敢情现在你没有孙子，你要有孙子，我看你咋不抱出来，让我玩玩，让我稀罕稀罕呢？”
老李一听老张的话，笑骂道：“老张啊，你这小子拉倒吧，不跟你俩唠了，来来来，喝酒。”
老哥俩继续一边喝着酒，一边畅快地唠着嗑。当时这酒喝得正高兴，可谁能料到，事儿就这么突然来了。
这海鲜馆子开业没多久，一共有三层楼，二楼和三楼全是包房。
越往楼上，装修越是豪华，那些大豪华包房简直富丽堂皇。
就在这时，从二楼的台阶上，缓缓走下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大概 30 岁左右，留着一头大波浪卷发。
在 90 年代，留这种头型的女人，基本不是在夜总会上班的，就是谁的小情人之类的。因为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会去整这么个大波浪发型，一般留这种头型的都不是普通角色。
这女子身高约 1 米 7，穿着小皮裤和高跟鞋，一只手扶着楼梯，一只手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头疼还是喝多了，小脸涨得通红，眼神迷离，就这么咯噔咯噔地从楼上走下来，嘴里还时不时地“哎呀哎呀”叫着，可能是脑袋不舒服。
到了一楼后，她就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手里拿着张卡，看样子是去买单的。
正往前走时，正好路过老张和老李所在的桌子。
也不知道是拖地了还是水洒在地上了，地面特别滑。
这女子走到老张桌子脚底下时，突然“呲溜”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倒。
老张当时正坐在那儿，拿着个打火机准备点烟，一歪脑袋就看到这女子要滑倒了。
老张这人一向正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一看这情况，本能地迅速站起来，“啪”的一下伸手就去扶这女子，一把将她搂住了。
可这一搂一扶之间，谁能注意那么多呀，老张这一下没注意，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这女子瞅了老张一眼，立刻尖叫起来：“哎呀，妈呀呀，你干啥，你咋摸我呢？”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其实老张也是情急之下，谁能在那瞬间留意摸到哪儿了呢？老张赶忙向女子解释：“那个姑娘啊，我，我这是好心呢，我看你要摔倒了，我扶你一下子，你可别误会呀，你看这地下，这全是地砖儿，万一摔了给你摔坏了呢？”
可这女子喝得迷迷糊糊的，老张这么一扶，她一瞅老张，老张就感觉有点不妙，赶紧把手往回撤。
老张的手又大又有力气，这么一扶一撤，一拉一扯之间，就把女子裹着胸部的小罩给勾住了，“咔吧”一下扯下来一点儿，反正就是没弄好，当时那胸部就露出来一块儿。
这一下，女子彻底急眼了：“你干啥呀，你耍流氓啊！”
旁边坐着的老李也忍不住说话了：“老张啊，你干啥呢？老张，你这都是有家的人了，你注意点儿。”
老张急得不行，心里直叫苦：“我的妈呀，我这是好心办坏事儿啊，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张焦急地向女子解释：“姑娘啊，我，我真是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说哎呀，妈呀，我呀，我我这怎么解释呢？”
就在他们在这儿掰扯解释的时候，从楼上“咚咚咚”下来一伙人。
这伙人这一出现，代哥的老丈人老张这下子可算是麻烦大了，眼看着就要挨揍了。
代哥的老丈人老张，本是好心，见那女子险些摔倒，赶忙伸手相扶，岂料却惹出了大麻烦。
他们几个正纠缠不清之时，楼上下来一伙人，约有十五六个。为首之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模样看起来文质彬彬，那形象就好似经理、老总，又或是文学家那般儒雅，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
来者何人？正是青岛的聂磊，他带着一众兄弟浩浩荡荡地走下楼来。
此时老张与那女子正僵持不下，相互解释着。聂磊的兄弟江源率先发问：“磊哥，你看嫂子在那儿干啥呢？”聂磊听闻，顺势朝那边望去。
那女子见聂磊来了，立马娇嗔道：“老公，我下楼结账的时候，这老头儿对我不怀好意，摸我胸一下子。”
老张急忙辩解：“不是姑娘啊，你可别误会呀，我啥时候摸你胸了？我是好心呐，我怕你摔倒了，我扶你一下子，你别冤枉我呀。”聂磊领着十来个兄弟大步走来，那气场十足，派头尽显。
聂磊看着老张质问道：“不是你怎么回事儿啊？你这么大岁数了，你咋不学好呢？你是喝多了，你还是故意的？你找茬啊，你还是欠揍？”说着，聂磊的眼珠子瞪得滚圆，怒目而视。
老张见聂磊这般模样，脱口而出：“我都这岁数了，比你们大不老少啊，就我这岁数比你们当爹都够用了。”
老张这话一出口，着实有些失当，也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怎的。
还未等聂磊回应，身后的兄弟江源便破口大骂：“不是，你他妈的老东西，你骂谁呢？你跟谁俩说话呢？你是不是欠揍了，欠收拾了？”
老张赶忙说道：“小伙子，你看你听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女孩刚才从我身边一过，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有可能是地滑，她一滑就要摔倒，还哎呀了一声，是不，老李？”
老李在旁坐着，连忙点头：“对，哎呀了一声，就差一点就要摔倒了，你说当时老张在这坐着，能眼睁睁看着她摔倒吗？老张直接起来就扶了她一把，这是一点儿恶意都没有啊，你这千万别误会，别误会呀。”
老张正努力解释着，聂磊却只是用手扶了扶眼镜，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给我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