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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
周夫人的手上果然有老茧。
“而且你看她的指甲。”白嘉月说：“这指甲是新做的。”
别的白嘉月不敢说有多擅长，但是姑娘家的这些涂脂抹粉，她是懂的。就算平常不会天天费劲巴拉的打扮，但懂的都懂。
海城的最高端的百货商店，里面的化妆品柜台，只要有新货来，都会送一份到白嘉月手上。
邢子墨养妹妹，那是敞开花钱的。
出嫁前是千金小姐，出嫁后是豪门贵妇，怎么会这么不修边幅。
这事情有些蹊跷。
两人正看着，周启航到了。
周启航长的倒是斯斯文文，三十来岁的一个男人，他被巡捕领着上了楼，看见妻子的尸体的时候，就一下子跪倒在旁边，握住了妻子的手。
“这是我夫人，是我夫人没错。”周启航颤抖着声音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
巡捕例行公事劝了两句，等他冷静了一些，将他扶起来。
看样子也是认识的，或者就算不认识，至少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就算在海城，在京市这种大地方，商圈和政圈也是有很多重合的。当官的要钱，做生意的要方便，互相会来往。
小城市这种情况更多，巡捕房的人认识周启航也不足为奇。但是周夫人是女眷，大户人家的女眷一般不出门，就算来往也是和其他的太太小姐，不轻易抛头露面，所以巡捕房的人不认识。
“周先生，你节哀。”巡捕道：“这么晚了，你太太不在家，这事情你知道吗？”
“我知道。”周启航说：“我太太和我说了，今晚会去戏园子听戏，最后一场是她喜欢的，散场大约要快十点。所以我也没多心。”
“你太太……一个人出来听戏？身边也没跟个丫头？”
“我太太听戏，从不带丫头。我们家就住在戏园子旁边，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周启航叹了口气：“您有所不知，我太太的脾气有些不好，她不愿意的事情家里人劝也劝不住，谁都没办法。”
巡捕皱起了眉。
他的怀疑，此刻跟大家的怀疑一样。
“周先生，你确定你太太每次一个人是去戏园子，真的是去看戏？”
眼下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说清清白白。
然后巡捕就把曲毅峰给推了出来。
“你看看，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周启航看了一眼，说：“认识，这是曲老板。”
“周老板。”曲毅峰一脸尴尬的打招呼：“我今天约了你谈生意的，你怎么没来啊？”
这下就奇怪了。
大家本来以为曲毅峰说自己约了周启航谈生意，那是张口胡说的，是为了狡辩。可他现在竟然敢跟周启航对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总不能真的是来和周启航谈生意的吧？
周启航说：“哦，我临时有一点急事，所以没来。”
巡捕此时都有点匪夷所思。
“所以，你们真的约了晚上在酒店开房谈生意？”
周启航正经点头：“是的，有这回事。”
众人看看周启航，又看看曲毅峰，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男人挺正常的，也不像是爱好特别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