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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朗嘉誉擦着脸上冷汗：“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幸亏第一次对邢子墨就没有一点隐瞒，现在邢子墨也不至于会怀疑他什么。
“老板。”朗嘉誉道：“不过这药，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什么人？”
朗嘉誉说：“早些年，邢家名下有一家鹤庆堂药铺。药铺掌柜卞伯兮为了私利，贩卖一些违禁药品，无所不用其极，后来被断了一只胳膊，赶出来海城，这事情您可还记得？”
“嗯，自然记得。”
朗嘉誉道：“卞伯兮这人，十分狠辣，家中世代行医，也颇有家产。当时他被赶走的时候，就不是心服口服。我有些怀疑，这次的事情，是否和他有关。”
邢子墨看着朗嘉誉，笑了一下。
他从桌上拿了个文件袋，丢给朗嘉誉。
朗嘉誉连忙接住。
邢子墨道：“打开看看。”
朗嘉誉打开一看，愣住了。
白嘉月也赶紧凑过去看。
邢子墨道：“我叫人将那包药拿出去，找了实验室分析了一下成分。如今市面上其实有很多助兴药，各不相同。包括正规的制药公司出品的，药铺小作坊自己配的。制药公司的药，都是有成分说明，有严格控制剂量的，一看便知。但那些药铺小作坊的药，是民间大夫根据自己的经验配的，成分剂量各不相同。”
昨天那一包药粉，就是自己配的。
邢子墨道：“我叫人去找了现在世面上能买到的药，和那包药一一做了对比，都不相同。又找了几家药铺的老掌柜，他们互相之间都非常了解。那些能见人的，不能见人的秘密，都心知肚明。有一个就说了，这药，和当年卞伯兮配的药十分相似。是他的配药习惯。”
朗嘉誉十分佩服。
自己还在这里疑惑琢磨呢，邢子墨已经查到这一步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休息养伤，没想到邢子墨很可能已经找到幕后的人了。
“太好了。”白嘉月听懂了：“那现在是把这个人抓回来就行了？”
最怕的是不知道对手是谁，知道了，就不怕了。
之前是断了一只手被赶出了海城。
如今还敢回来，这一次，这个人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邢子墨做事，虽然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却也讲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邢子墨道：“卞伯兮是个很谨慎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那么久才被发现。他这次更是有备而来，是不会那么轻易露面的。就算是朗彦，也轻易找不到他。不见兔子，他是不会撒鹰的。”
第二个阶段，他们要开始放兔子了。
白嘉月就是那只兔子。
朗嘉誉又休息了两天，身上的伤基本上不影响行动了。不过疤痕消失没有那么快，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们没有耐心等那么久了。
邢子墨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虽然朗嘉誉之前犯了错误，但是知错能改就好，已经罚过了，也就不影响邢子墨继续用她。
沈淮在巡捕房，不能每日都陪在白嘉月身边。
所以朗嘉誉依然是白嘉月的贴身保镖，就像之前一样。
白嘉月出去逛街，他陪着。
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一次，朗嘉誉在情绪有些不同。
吃了中饭，白嘉月和朗嘉誉一前一后出了门，像是以前每一次出门一样。
朗嘉誉道：“小姐，今天咱们去哪儿？”
“逛街去。”白嘉月说：“买几件衣服。”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