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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婕把要讲的事情说完，就要去吧台结账。</P>
冯玲玲笑了笑说，“已经付过了噢。”</P>
“又付过了？”范婕一愣，就回转身去对两个男的说，“每次过来都是你俩请客。”</P>
她有点不满了。</P>
李佑宣随意了一句，“应该的。”</P>
他们一起往外走。</P>
范婕又说，“之前你们要么就是吃到一半说失陪，要么就是说上个洗手间，反正你俩只要一离开桌子，准是去付钱了。今天全程都坐在一起，怎么付的啊？微信转账啊？”</P>
李佑宣拍着木晨曦的肩膀说，“曦木的老婆付的，今天她驻唱。”</P>
“哎……”范婕叹口气，“好吧，我脑子里全是事情，压根没注意今天的歌手是方老师。”</P>
她下了网约车的单子又说，“下次我说我请客的话，劳烦你们二位不要抢着付了。”</P>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好。”</P>
范婕笑了笑，“不然我下次不来这儿了。”</P>
二人只得答应。</P>
等车来时间，他们闲聊了一会儿，范婕说最近的稿子太多，有点看不完，所以只好晚上加班看了。</P>
木晨曦和五车哥连说辛苦。</P>
她倒是笑笑说，“一阵一阵的，有时忙，有时不忙。挺矛盾，闲的时候希望能忙一点，忙了呢，又希望闲一点。”</P>
车来了，曦木二人和她道别，范婕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人刚坐进车里，手搭在车门把手上说，“后面就没有什么事情了，等我消息就好，放心。”</P>
李佑宣微笑了一下，“范老师办事，我们放心的。”</P>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关上车门。</P>
网约车很快驶离。</P>
写书奋战的时候不觉得，这时候稿子交付了，木晨曦才忽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P>
出版人生中的第一本书其实不算是一件小事，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办结了。</P>
李佑宣拍了拍他，“想什么呢？”</P>
木晨曦这才伸了一个懒腰，“哎呀，终于做完一件大事情。怎么忽然有一种感觉，高不可攀的事情，怎么就这样做好了呀？”</P>
“是不是还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水到渠成不过如此。”五车哥笑了，“你看你之前写网络小说，哼哧哼哧写了半年多，搞得你筋疲力尽，结果，千字五块钱。昨天的稿费是多少？”</P>
木晨曦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助手，“嚯，在读人数271人，阅读收益0.36元，哈哈哈哈，真幽默。”</P>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五车哥提起来，还是没忘了顺嘴安慰一下他，“我们大家都看了，写得挺好的，小满还天天催更。唯一的问题是女主角为什么和敏敏一个名字？你那会儿就开始做地下工作了？”</P>
木晨曦矢口否认，笑着辩解，“纯属巧合。”</P>
“哦，”五车说，“懂了，缘分。”</P>
“是缘分吧。”</P>
两个人站在酒馆外面的香樟树下。</P>
木晨曦抱臂搓着脸，五车则双手撑着人行道的铁护栏。</P>
木晨曦说，“那书写得不好，不赚钱是应该的；《步行者的远方》做得也不好，不赚钱也是应该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