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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一脸诧异。
这种事他可熟悉得很。
当初三清成圣便是真灵寄托于天道，最终沦为了天道的棋子。
不想这人道界也是走了这条路。
本能的想拒绝，便听东王公说道。
“道友认为，以众生人性的多变，该如何让这无尽众生万众一心？”
老子张张嘴，却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他本想说自然是教化众生，但他内心很清楚。
教化仅仅只能做到约束一部分人的道德，毕竟人性本恶，真正的坏蛋是教不好的。
这一刻老子明白了东王公的意思。
整个世界的生灵真灵皆寄托于天地，那就相当于所有人都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想不一致对外都不行。
这的确是最容易团结众生的方式。
很激进，但很有效。
东王公也没有多劝，只是淡淡开口道。
“言尽如此，道友可回去与两位兄弟自行商量，朕并不会强求。”
老子颔首，东王公的目的不管如何，但也的确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从这一点上来说，三清就已经欠下了因果。
活命之恩可不小，哪怕只是给个机会，那也是大因果。
“多谢，吾会与吾弟慎重考虑。”
东王公目送老子离去，心中无悲无喜。
他与洪荒众生其实并无过节，自然不会对谁有什么意见。
不管是三清，还是准提接引，又或者紫霄宫三千客，只要可以利用，都无所谓。
这些人对陈阳来说是现成的韭菜。
一旦加入九州神话世界，他们的法则感悟都是陈阳与小幡儿的养料。
这也是陈阳偷梁换柱将真灵寄托于御魂幡说成真灵寄托天地的原因。
这是语言的艺术。
真灵寄托于灵宝自然就显得是在被灵宝主人掌控。
而寄托于天地则听起来舒服不少。
何况又不是个体如此，九州神话世界生灵无数皆是如此，这就显得这方世界的规则本该如此一般。
按照九州神话世界的说法。
这叫团结世界的所有力量，同时也是一种保护机制，可以让修士陨落后转土重来。
至少到现在为止，也没听闻过哪位修士因为真灵被谁操纵的事发生。
众说纷纭之下，真灵寄托天地是保护这种说法就形成了共识。
而有了这种说法打底，相比之下就更容易被人接受一些。
这也是老子没有当场拒绝的原因。
至于回去后三清能不能商量出个结果东王公暂时并不抱多大希望。
起码在洪荒彻底回归混沌之前，三清不大可能这么快就做出选择。
但东王公也不急，洪荒已经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清这一批洪荒最后的韭菜，跑不掉的。
陈阳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
没错，不管是洪荒修士还是九州神话世界的修士，对他来说只是资源，仅此而已。
若非当初陈阳保留了人性，现在的他，估计与盘古一般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