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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将杨眉与罗睺送走，这对老冤家算是彻底消失在混沌之中，未来的命运如何，谁也不清楚。
至于那些依旧在观望的混沌魔神，陈阳暂时没打算理会。
这些都是不错的工具，也不能直接就扔去其他鸿蒙，好歹也分批进行。
等杨眉与罗睺那边有消息传来再尝试不迟。
这么好用的工具人混沌中也没多少，不能随便浪费。
先让杨眉与罗睺去试试水看看情况再说。
与此同时。
法则之路上。
罗睺对仿若雕像一般盘坐于阶梯尽头的盘古怒目而视。
但被盘古无视了。
杨眉眼神复杂，虽然盘古是背对着他们，但他很肯定，这必然就是盘古。
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这道身影虽然如今看来远不如当初开天之际霸气，但气息却是做不得假。
混沌之中，也只有盘古的气息会让他永远铭记。
曾无数次将他在修炼中惊醒。
那从天而降遮天蔽日的盘古斧，成了他们这些幸存的混沌魔神永恒的梦魇。
杨眉有些口干舌燥，一声道友却硬是喊不出来。
“来了。”
盘古的声音却是响起，依旧平静。
并没有因为兄弟多年未见而出现任何情绪波动。
杨眉与罗睺的到来，对他而言不过是与陈阳商量好的一部分，除此再无其他。
不等两人回应，盘古再次说道。
“将真灵留下一丝在此，你们便可以走了。”
杨眉与罗睺默不作声，再多的情绪在这一刻也变成了沉默。
从他们的位置，能清晰看到盘古身前那虚无中一道道若隐若现鸿蒙之桥连接着的无尽旋涡。
每一个旋涡都代表一条法则之路的连接点，仿若黑洞一般深邃。
这便是鸿蒙与鸿蒙之间的桥梁。
没人知道，通过这些通道，对面是个什么情况。
可能会面对一个即将崩碎的鸿蒙世界，也有可能直接面对另外一个盘古。
“选哪个？”
罗睺转头看向杨眉，他索性也无视了盘古，眼不见心不烦。
杨眉皱眉，希望能从这些旋涡中分辨出不同来。
但很可惜，他的法力试探之下并无收获，这玩意就像是复制出来的一般，没有任何区别。
而盘古却是没有理会他们，也没有给他们任何提示。
罗睺选择困难症都快犯了。
都到了这一步，退缩是肯定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盘古所说留下一丝真灵这事他倒是能理解。
一来是后手，有一丝真灵在，就算在其他鸿蒙嘎了，也有转世重修的机会。
二来是限制，要不然送出去的修士不回来也不传信息回来，那不白忙活一场？
混沌魔神更明白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也是罗睺明知道他最需要的仙道本源在陈阳手中，也没有考虑过现在拿到手的原因。
他很清楚，他没有同等价值的筹码。
杨眉则在是考虑是跟罗睺一起行动还是单独前往。
跟罗睺一起自然有好有坏。
若是遇到难以抗衡的对手，好歹可以卖了罗睺阻挡一会。
当然，如果对方强得离谱，比如盘古这种，那罗睺这个挡箭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坏处就是，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危险。
他精通空间法则，本身就很擅长隐藏，多一个罗睺反而未必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与罗睺的目的可不一样。
罗睺去其他鸿蒙若是没有得到机缘，将信息带回来换取大道之子手上的仙道本源也是一条退路。
而他杨眉，这可是真正去找机缘重铸魔神之躯的。
至于陈阳所说的打探情报什么的，对他来说反而是次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