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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妹、我的同窗皆已殒命，唯我苟活于世。”</P>
“为何他们不抵抗，弃我们满城百姓于不顾。”</P>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南京政府已经快要自己偷偷跑路了。</P>
留下枪支弹药严重不足的士兵在城中，城外渡口只余数条渔船而已。</P>
“既然你们说无人来救，那便由我来救你们。”</P>
我也要去南京救她们！</P>
“既然已经活下来了，那便如我一样去拯救更多的人。”</P>
亦有好奇的少女问她：“你不惧吗？我是说杀敌。”</P>
“不惧，但仍要杀。”江南念将手中的药片分发给她们。</P>
几点星光随着枪声若隐若现，“我们的家园，需要我们自己来守护。”</P>
她转身凝视着这些女子，有些恍惚，又想起今日才见到的那双眼眸。</P>
似乎……</P>
和初见时那张脸不太一样了。</P>
那时，她心中更多的是恐惧和麻木。</P>
现在看到的，有凄凉还有一点期待。</P>
外间的江南念凝视着虚掩的木窗，窗外的月光清冷地洒在每一寸所能照耀的地方。</P>
“张小鱼，六爷，你们不该随我去南京的。这一次，恐怕有来无回了。”</P>
接下去的话她没有细说，但她要做的事情却让她不自觉地身子晃了一下。</P>
俩人就在她身侧，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常。</P>
“无妨，生死有命！”</P>
“我的命自来长沙就是你的，舍命陪君子。”</P>
她散落的发丝显得有些枯燥！</P>
女子回头淡淡一笑，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一股清冷，如同一口不会流淌的死水。</P>
江南念轻抿起唇，想开口却什么也没说。</P>
今晚的月光凉意袭人。</P>
张小鱼从架着的锅中盛了一碗加了午餐肉的粥，慢慢用调羹搅动着，让热气散发出来。</P>
“你再不吃东西，我还以为张星月要羽化飞升了。”</P>
刀客也趁机打量了她一眼，“你和逃难的人没什么两样！”</P>
江南念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俩是多嫌弃我呀！”</P>
顺手接过香气四溢的粥，慢慢吃着。</P>
张小鱼微微提了下唇角，揉了下她的头发，“怎么会嫌弃你呢。”</P>
刀客张了张嘴，看似有好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P>
最后只嗯了一声。</P>
夜晚的黑暗中，江南念被负面情绪和欲望淹没，她抽出匕首，用刀刃抵住手臂，缓缓划下一道血痕。</P>
“不要……”</P>
张小鱼抓住她的匕首，送到手心里的温暖让疼痛带来的清醒霎时消散。</P>
他早就察觉到她的情绪异常，最近抽烟也很疯狂。</P>
没人的时候，她总是拿着匕首把玩着。</P>
她的眼睛是冷的。</P>
“月亮，我知道你很难受。以后难受了就咬我，你去救她们。我来守护你，永远作数。”</P>
张小鱼那双有力的手臂第一次从身后抱住了她，这次他没有忍住，幽暗的眸子侵入破裂开伪装的欲色，他紧紧盯着眼前烦躁不安戾气十足的女子。</P>
他凝视着她，羽睫下的乌黑眼仁混沌而炽热。</P>
他一言不发，抿着唇压抑着，握住了锋利的刀锋。</P>
江南念被他手掌中鲜红的血刺伤了眼，慌乱地去捂住他的伤口。</P>
望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江南念对着他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一口。</P>
“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P>
江南念匆忙翻出碘伏药粉过来，他由着她为自己擦拭伤口，再撒上药。</P>
全程一动不动，抿着唇定定的望着她，完全不再有一点点伪装冷冽的强硬。</P>
“我…不想你受伤。”</P>
干巴巴的一句话，似乎谁也说服不了。</P>
她的后腰传来他逐渐靠近的体温，“以后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P>
“…嗯。”</P>
他怀中的女子扯了下唇，随意中包含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妥协。</P>
碎碎念：这一段历史太惨烈！</P>
最后还是没有写太多，真心难受。</P>
好难写，就这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