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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恪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我念叨的可不是烤肉店那档子事。”
雷兽闷声闷气地回应，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愤懑：
“是她带着一群小龙人，在我身上摸这里摸那里，还对我评头论足，说什么我是快死的老年麒麟，还是被冥灯龙的能量吸引过来，还扯上古龙渡还没结束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对这传说中的雷兽而言，这般被渺小的人围观的经历，简直是尊严被狠狠践踏。
当然，要是‘铲屎官’投喂，那又另当别论。
“好啦好啦，别再抱怨个没完了，你看看，路都走偏了。往右边挪挪，咱们去找我那些勤劳的下属们。”
林恪一边安抚着，一边抬手轻轻拍了拍雷兽的脖颈。
越过石脊山，路过已经空荡荡的阿德卡多营地，踩着响尾蛇溪的干枯河道，林恪找到了红赭石的防空洞营地。
穿过映在石山上的投影光幕，进入红赭石的营地。
……
半个小时后，军用科技大厦，一间只属于最高层的奢华宽敞的办公室。
地上铺着天然珍稀树种制作的实木地板，醒目的巨大帷幕玻璃墙外，尽览半座夜之城的繁华。
此时，坐在金属色办公桌后的上司，正询问站在办公桌前的下属。
“那里是什么地方？”
“根据M级管理层斯托特的汇报，是阿德卡多下面，一支叫红赭石的流浪者部落。
他们由一群没有土地的农牧民和一些失去工作的农植学者组成，七个月前刚来夜之城，于三个月前和生物技术签下了有关红锈病毒血清的人体药物实验协议，死了几个人。
后来因为另一支阿德卡多的流浪者介入，红赭石单方面解除了协议。事后，生物技术负责此事的乔安妮·科奇因为拿到了需要的人体药物数据，就没有再追究此事……”
“等等！”上司打断了下属的汇报。
“红锈病毒，我记得是我们打全金属战争时爆发的一种烈性传染病毒，对吧？”
“是。”
“当时，我们的士兵因为这种病毒减员了接近三成！连有公司资源依靠的军队都减员了三万人。所以，那个叫红赭石的流浪者部落，人死完了没有？”
下属拿着一面数据板，在办公桌上调出一面投影，放上几张物流运输图。
起点就是上司口中那里是什么地方，而终点则是夜之城各大繁华地带的高档餐厅。
“没有，而且据说现在夜之城高级餐厅盛行的天然食材：茸菇，就是由红赭石的那些农植学者培育出来的。”
“哦~茸菇是流浪者弄出来的？暗物质酒吧推出的酥油烤茸菇的前菜，口感味道确实惊艳。嗯，一份3888欧，就几口的量，生物技术的市场部的人没找麻烦？”
顺着上司的意思，下属快速调出从六街帮那汇总的数据。
“一个多月前，生物技术市场部的人确实有找到六街帮，让他们给负责运输食材的阿德卡多找点麻烦。
然后，那些去找麻烦的人就全部失联了，科罗纳多农产场那边的设施太落后了，公司追查不到有用的信息，不过，在六街帮的人失联后的几分钟后，那头超凡生物就出现在了生物技术的制药场，不仅毁坏了价值三亿的公司资产，还摧毁了六街帮在圣多明戈的总部。
最后连生物技术在夜之城的美洲总部也被摧毁。”
上司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所以你能联想到什么？”
下属思索片刻后，谨慎回答：有人出手治愈了红赭石的病毒，给予了流浪者茸菇这种天然食材的培育方法，并在流浪者们遇到麻烦后出手一次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那位地外生命口中最出色的药剂师，可以随意召唤巨龙的同族。”
上司点点头。
“是啊，有了红赭石这个因，我们就找到了那个果，所有信息串联在一起，很多无法理解的问题一下就清楚起来。
看来那个药剂师早就出现在夜之城，以一种我们还没发现的人类外表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