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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也不对啊，因为各种迹象都表明王者之杖才是在这场背叛中的领导者啊，领导还需要背叛自己的组织吗？
这说不通啊......
推翻长生神，是他们唯一的出路，这又是指什么？从疑似王者之杖的人的语气中，莫测隐隐觉得这与这长生神当时状态不佳的猜测相符，不然王者之杖不会用“牵连”这两个字，这说明他们不选择这唯一反叛之路的话，会因为长生神的日渐衰落而最终得到陨落的结果？
疑点还是非常多的。
莫测陷入沉思......
要是记忆能够更加清楚一些就好了，就像当时贤者之坠记忆的那样，可惜......咦，等等哈，王者之杖也同样遗留了记忆啊，这与当时贤者之坠的情况应该是一样的。
对于早就突破蓝级屏障，早就迈入高级契约者境内乃至于已经金级或者成神的这些契约顶尖的存在，虽然已经湮灭了大部分的人性，但是总能通过其本命灵器的传承而使其带有一部分生前的重要记忆，这似乎是一种习惯......
嗯，这段记忆是真实的，反叛长生神的密谋会议当然重要，会一直遗留在覃氏传承王者之杖的过程中，这说得通。
关键还是信息太少了。
.........
怎么才能获取更多的，更清晰的记忆呢？
莫测心下忽然一动。
刚才获得这份记忆的时候，是因为王者之杖散发出来的红光，如果这段记忆的影像是这红光带来的，那么......莫大亲王可是因为这红光会给自己带来强烈的意识冲击而选择用自身符源抵挡其作用，这才导致仅有少部分红光进入莫测的意识之中。
红光进入的少，所以记忆不完整，不清晰？
按照这个逻辑，岂不是再次让这王者之杖发出红光，然后不设防备，让尽量多的红光侵入意识之中，就可以获得更多，更清晰，甚至是更重要的记忆。
至少，可以试一试啊......无非就是自身的意识要承受更多一点的痛苦嘛......莫测前后推敲了两遍，立刻下定决心。
来吧！
念头滚动间，莫测再次让覃难敌发出符源，调动王者之杖的力量。
如同预料的那般，这一次王者之杖再次发射出来红光，充满了覃难敌的整个意识空间。
几乎每一个星辰都被红光笼罩，而这一次，莫测并没有用符源进行任何的抵挡。
这当然是......非常酸爽。
一阵令人无比牙酸，却难以用语言具体描述出来感觉如同电流般刺激着莫测的大脑，让他感觉如同痉挛，脑海中则是各种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蠕动着，就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啃食他的灵魂。
挺住！
莫大亲王意识飘散之间，只能用这两个字强撑。
当然，这也是幸好有之前融合复苏之戒残片时候的意识上的考验，让莫测“精神力”早就已经坚如精钢，虽然痛苦万分，但是却不至于意识崩溃。
他的精神，他的意识，他的灵魂，就像是一面伫立在暴风雨中的，飘扬的旗帜，任风雨如何狂暴，都屹立不倒。
剩下的，不就是承受点痛苦么！
莫测意识飘散之间，红光终于消散。
这一次，莫大亲王果然得到了一段极为清晰的影像。
只是，这段记忆却不是前一段的清晰版，而是与之前的情景并不相关。
看来，这王者之杖遗留下的记忆不止之前的那一段，而其每次出现，似乎都是随机的......莫测微微沉凝，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
这倒是容易理解的，而且不至于让他失望。
不管怎么样，这新的记忆非常的清晰，算是有所得吧，毕竟能让八大主教之首的王者之杖都如此印象深刻的记忆，必然关乎统合纪元前那段隐秘的历史，无所谓哪一段了。
莫测凝神，将注意力放在新得的这段影像之中。
这一次，他倒是看到了熟悉的情景，那座几乎在高耸入云的高台，曾经在贤者之坠的记忆中出现过的那座高台，而其上面所端坐的，正是大陆历史上唯一的真神，赵长生。
“吾神在上。”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记忆视角的方向响起。
因为这是王者之杖的记忆，所以可以断定，这是王者之杖本人的声音。
他正在觐见长生神！
而高台上的长生神则是凝望着台下，似乎正在低头行礼的王者之杖，微微叹了口气。
声音虽然轻，但是符源却超乎想象的强大，仿佛有着亘古洪荒般的沧桑感。
“覃赢！”
“契约无情，你需要摆正自己位置。”
覃赢，自然就是王者之杖本人的名字了，覃氏的先祖。
只是......王者之杖·覃赢却是并没有立刻回复长生神，只顾沉默着低头行礼，似是在与长生神刚才的话语较劲。
“唉~~~”
长生神见状，再次长叹了一声。
他的声调拔高了少许，语气也多了难以形容的严肃：
“你是本神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主教之首，是当世除了本神主外最强大的存在，又何必......对神路此执迷不悟呢？”
王者之杖·覃赢这才拱了拱手，沉声抱拳：“老师......”
台上的长生神听到他口称自己“老师”，语气顿时柔和了不少：
“覃赢啊......”
“你需知道，阻你更进一步的人并非为师啊，而是这契约规则本身。”
“更何况......你知道契约的终点是何等的悲剧？即便是为师......也不能幸免。”
“停住脚步吧！放弃吧！覃赢......不要为了这没有结果的成神之路而纠结，这不值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