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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嘉澍掖被角的动作顿住，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你……什么都记起来了？”
沈芙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我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没签字……”
顾嘉澍下意识地反驳道，过后才反应过来，沈芙了然。
“所以你真的在骗我。”
看来顾子杰说的是实话，什么感情很好，他们都要离婚了。
“我现在是真的爱你。”顾嘉澍没有回避这个话题，“你现在记忆还没恢复，别给我判死刑好吗？”
沈芙看出他眼里的认真，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想一个人待着。”
顾嘉澍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好，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折腾了一晚上，顾嘉澍离开后，沈芙望着窗外，天已蒙蒙亮，月亮的光辉渐渐淡了下去。
内心强烈的不安感让沈芙根本无法入睡，既然这件事顾嘉澍骗了她，那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的。
本来就难受的头更疼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见到了唐初依。
“芙芙，你可算是醒了。”唐初依扶着她靠起来，“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又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了，我很担心的知不知道？”
沈芙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作安抚状，“放心吧，我没事。”
唐初依见好友脸色憔悴，心疼的不行，“我给你带了早餐，起来吃点。”
“依依，你和我说实话，我和顾嘉澍……感情到底怎么样？”
唐初依拿碗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没想到她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没怀疑其他，还是和上次的回答一样：“挺好的啊，怎么了？”
“连你也要骗我吗？”沈芙松开她的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却帮着顾嘉澍来骗我。”
“芙芙，你都想起来了？！”唐初依惊喜的都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刚才的话，见沈芙摇了摇头，她才愧疚般耷着脸，“芙芙，对不起啊，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
沈芙不是很理解唐初依的想法，“因为失去记忆被人骗得团团转很好吗？”
“不是的。”唐初依连忙摆了摆手，“是现在的你比以前开心。”
之前的沈芙，总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除了她以外，很少有人能走进沈芙的世界，发自内心地笑，更是很少流露。
“你那天和我说，要和顾嘉澍离婚，我没有劝，尊重你的决定，可是你出车祸之后，是顾嘉澍一直在身边照顾你，我每次来看你的时候，他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
唐初依说了很多，沈芙听进去了很多。
可是她现在还是无法接受顾嘉澍欺骗她这件事。
并且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徘徊在她心头。
“芙芙，用心感受，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唐初依离开前，最后说了一句。
风轻轻吹着树梢，带走热气，迎来鸟儿们叽叽喳喳的鸣叫，自由欢脱。
唐初依出了门，给顾嘉澍发去了消息。
【芙芙现在状态还行，但你还是不要去刺激她了。】
打打删删，唐初依叹了口气，随便发了句话。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