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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四皇，其实只是为了衬托一种无敌的姿态，引诱四皇和他论道。
如今，他默然地注视着四皇在祭道下的身姿，似乎回想起了自己被困千年的光景，露出一抹嘲弄。
他追问。
“仙姥，你知晓此道的秘密？”
“畜生！老身纵然死，也不会多说。”仙姥面色狰狞，想要啃食安道然血肉，被祭道蚕食，太过苦痛。
安道然暗道果然有人知晓或者说接触过祭道。
并且，这个时期早于太古，大约是神话时期的内容，像是兽神，黄金古皇还有白虎道人三人，根本不知晓祭道。
可惜。
如今安道然的实力，根本无法逼迫极道人物臣服。
想要这样的人物开口，更是千难万难。
除非。
安道然彻底进入仙道境界，和神话时期的帝尊还有太古时期的不死天皇媲美，如此才能够让极道人物乖乖开口。
他也才能够获祭道的某种消息。
“也罢，让我看看你们的挣扎。”安道然语气淡然地说着。
“呵呵，你以为你能够逃过这种异域黑暗嘛？你太天真了，你会死，和我们葬在一起。”仙姥咬牙切齿，愤怒至极。
可惜。
安道然没有再回应对方。
他就这么站着，等待祭道将一切黑化，他看到黄金古皇的黄金神藏成为废铜烂铁，看到兽神万兽合一的身姿沦为污垢，看到白虎道人从白额吊睛猛虎成为墨色怪物，也看到仙姥彻底衰老只剩下一张面皮。
四人，都成为了祭道污染之下的怪物。
唯独夜羽突破极道，凭借一颗神火真种，保持一点清明。
仙姥只剩下人皮，真的不像是皇者，更像是诡异在人间。
她的怨毒似乎消失，只剩下不可思议。
“你活下来了。”
“对。”安道然独立一切外，不被祭道污染。
“呵呵，好好好，难怪你敢祭出此法，你走出一条不可重复的道路。”不可一世的兽皇，已经成为了不可名状的东西。
他第一次没有嘴硬。
“我死在你手上，没有侥幸，是你比我更强。”
此话落下。
本来还苦苦挣扎的黄金古皇还有白虎道人，彻底化为灰烬，成为飞灰。
他们一开始也无法认可自己败在夜羽这种人手下，可是看到安道然在祭道下活下来，保持了一点清明，才清楚自己败了，彻底败了。
意志的消逝，便是化道的开始。
四位皇道人物，一起被祭道埋葬，唯独安道然活下来。
当然。
安道然活下来并不轻松，他的识海已经被污染，也不是这一次被污染，而是创法之前被污染，他也由此迈入神火境。
神火境界，安道然已经成为神明，可修三道仙气，用以提升战力。
安道然要修仙气，不是为了战力，而是为了修身，修心，修念。
识海被污染，安道然总感觉这可能是象征着什么，所以很惶恐。
三道仙气修成，便是给自己打下思想钢印，绝不堕落，绝不诡异，绝不吞噬众生。
当然。
这一切不着急，如今安道然识海黑化，本该再也不动用祭道，以自身真种慢慢消除识海内的黑暗寂灭。
可是。
安道然翻手之间，祭道再现。
大祭开始。
以四皇为祭。
如此，一个报恩的小女孩才能完好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