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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议长坐在小型沙发上,摊开了报纸正在阅读着,看似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坐在这里已经表明了态度。
米勒夫人已经揽住了赛丽亚,两人就像是嫡亲母女,毫无隔阂。
波拉用怨毒地目光看着奥菲娜,“我想……”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有意让奥菲娜多胆战心惊一阵,审判没有落下时最让人恐惧。
可是奥菲娜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她无辜地道:“是你先骂我的啊。”
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
“就算她骂你,你是她的大嫂,她年纪还小,让一让她怎么了?”
奥菲娜道:“我比她的年纪小,小了好几岁。”
米勒夫人冷冷扫了她一眼,这回却不是她说话,而是她身后的女仆站出来指责奥菲娜:“小姐和您不一样,她还没有结婚,您之前是什么出身,您自己心里清楚。”
她说着,故意斜着眼睛看她,那种意有所指的嫌弃再明显不过了,能轻易挑起一个人的愤怒,然后就是想到自己出身的自卑,最后低下头颅忍着委屈低头认怂。
高嫁在外面摆一摆米勒夫人的架子就算了,在这里,奥菲娜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比任何人都低贱!
奥菲娜却没有如米勒夫人的愿,她只是看着米勒夫人,道:“我不要道歉,因为我认为自己做得没有错。”
她又看向奥兰多,问道:“那个女仆在羞辱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为这个感到羞辱吗?”
奥兰多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奥菲娜后知后觉,和一个月前相比,奥兰多变了一些,哪里变了?
大概就是他不像之前那么维护自己了,或者说是他的目光……是带着优越感的俯视。
米勒夫人她们最讨厌奥菲娜的一点就是,知道什么叫仰视吗?
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平视她们?
为什么在她们一次次指出奥菲娜的出身时,奥菲娜不会感到自卑?
应该是因为奥菲娜知道自己的价值,也有着自己的底气,有了底气所以也就不觉得自卑了。
“奥兰多,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奥兰多拒绝了,“奥菲娜,今天你必须道歉。”
他看着奥菲娜的那双含着许多情绪的眼,口气好了一些,道:“波拉受伤了,无论如何,你不该动手。”
动手一时之间可以痛快,但是后续只会变得更糟糕。
奥兰多希望奥菲娜能变得像是自己的母亲、妹妹那样,而不是用这种粗劣的手段,起码是一位淑女。
但是奥菲娜从来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她学不会戴着假面,私下捅刀,所以之后她撞得遍体鳞伤。
到了那时,她却仍然不后悔。
奥菲娜耸了耸肩,道:“好吧,那就在这里,奥兰多,我们离婚吧。”
这话一出,客厅内安静了一秒。
米勒议长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报纸上移到奥菲娜的脸上,米勒夫人和赛丽亚的嘴角上扬,波拉大喊着:“那就赶紧离,你以为这样能让我们退缩?我告诉你,米勒家族不需要你,娶你就是一个耻辱!”
奥兰多斥责道:“波拉·米勒,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