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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居然来了？"
韩琛看向走进阴影中的人物，满面震惊地问道。
来的并不是马小玲的幽魂，却是他布置在警察局内部的棋子，苏泽少。
只见苏泽少一如既往地挂着温和的笑容，举止优雅地捧着一个梨花木制的八音盒。
"琛哥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办妥，自然是要过来向您报告的。或者说，琛哥忘了答应我完成任务后要庆贺一下的事儿？"
苏泽明神色平淡，从容不迫地走近。
仿佛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次任务中的生死已被列入了黑名单。
"哪里会忘记，我知道你早晚会完成任务的。"
韩琛微微眯起眼睛，短暂的沉默后，脸上又挂起了他特有的笑意。
只是他的手，悄然无声地朝腰部摸去。
大概因为此处太过昏暗，苏泽少竟未能察觉韩琛的这一举动。
"琛哥，这次的任务..."
他微笑上前，正欲开口交谈。
谁知，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夜幕的寂静。
火花在黑夜的草地上闪烁即逝。
连开三枪之后，苏泽少笔直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浸染了周围的杂草。
砰！砰！砰！
韩琛面无表情地逼近，像是担心苏泽少还未彻底断气，又连连补了几枪。
直至子弹耗尽，他才将枪收回到腰间。
"虽然我不清楚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但现在，你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对于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棋子，韩琛甚至连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口舌。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小差错，但从目前来看，事情终究还是按照计划进行完毕。
"琛哥，这么说来——"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那么，我的奖励是什么呢？"
就在韩琛准备俯身拾起八音盒之际，那具本应毫无生气的身体突然传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询问。
韩琛脸色剧变，忙向后退去，并迅速将枪握于手中，快速换上新弹夹。
就见遍体鳞伤的苏泽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鲜血从嘴角、鼻子以及那些枪孔中溢出。
但他似乎并无倒下的迹象，脸上仍旧保持着那抹微笑。
砰砰砰！
砰砰砰！
韩琛并非初入江湖的新手，尽管受到惊吓，稍作调整后便又能保持镇静。
装填完子弹的手枪，接连不断地向苏泽少射击而去。
这让本就血肉模糊的苏泽少变得更加凄惨。
最终，韩琛甚至瞄准了苏泽少的额头扣下了扳机。
血肉四溅，子弹穿透了苏泽少的大脑，使其后脑勺瞬间炸裂开来。
然而，他仍在笑。
"琛哥，难不成吞子弹就是你给我的奖赏吗？"
苏泽少含笑说道，鲜血从口中涌出，却没有影响到他说话的声音。
"滚！"
韩琛一愣，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灵符。
为了迎接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