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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致意完毕，李牧示意陈天翔可以自由行动。
既然能够证明身份，意味着陈天翔的潜伏任务已然顺利完成。
此刻最为重要的，便是帮助陈天翔调整回正常的心理状态。
陈天翔感激地点点头，走向了赵志勇。
他痛恨江涛，正是因江涛的存在，才迫使他多年来扮演卧底的角色。
但他并不讨厌赵志勇，反而有些感激这个看似愚钝的家伙。
很多时候，若非有赵志勇的照料，恐怕他早已暴露无疑。
不知此刻，赵志勇能否接受他是军人的真相。
"志勇兄弟。"
"对不起，我是军人！"
陈天翔看着仍旧蹲在地上、一脸困惑的赵志勇，复杂地说出这句话。
此刻，估计赵志勇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了吧。
正当陈天翔打算进一步安抚他时，赵志勇却忽然站了起来。
此刻的赵志勇，脸上浮现出了戏谑的笑容，哪还有平时那个憨厚的样子。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也是军人啊。"
赵志勇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还没等陈天翔反应过来，赵志勇拍了拍陈天翔的肩头，眼神悠远地道：
"其实我不仅是军人，我们还是同一所军事学院毕业的师兄弟呢。"
"只不过我比不上你，我是隶属于李牧队长的手下。"
言语之间，既有调侃之意，又有几分辛酸。
多年的潜伏生活，此刻尽化作轻松谈笑。
"死者是原二队队长王大海。"
"今夜，我们要彻夜工作了。"
这时，李牧脸色严肃地走近，声音低沉地提醒。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入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