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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笼罩着四周，遮住了视线。
山巅形成一个难得的寂静之所。
“都说【苍山】的雪，【洱海】的月，乃世间大美，【巽影山】的风光，毫不逊色。”
李寒衣举目四顾，认真说道。
“你怎么还不走？”
苏荒问道。
李寒衣心想简直了，这少年竟然赶我走！
苏荒摇了摇头，一个人跑到刻有棋盘的那块崖壁前面，细细观摩起来。
苏荒的记性不是很好，不过也还勉强记得乔冲之与李寒衣落子的先后顺序。
“先是这里，然后是这里。”
李寒衣见苏荒忽然对这局棋发生了兴趣，感到奇怪。
“你的【传音入秘】不错，不过，这是很低端的武学了。”
“好像，你的【腹语术】也很低端吧。”
苏荒反唇相讥。
“听着就让人讨厌。”
苏荒没好气地补了一句。
李寒衣脸色一寒，心想：“我要不是看在你救过小桀的份上，早就抽你了。”
原来，从寒水寺到毕罗城，这一路上，李寒衣也在。
那天对战冥侯，苏荒救了雷无桀一次。
后面更是多次帮助雷无桀。
“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我跟你说过的话。”
“哪一句？”
“练剑。”
“不练。”
“为什么？”
李寒衣愣住了。
没见过这么头铁的人。
苏荒故意逗她而已。
如果李寒衣肯好好说话，苏荒自然会虚心接受。
苏荒不会偏爱任何一种武学，拳、掌、内力 、剑法、刀法……
他都一视同仁。
如果有人告诉苏荒，非得练剑，他自然会嗤之以鼻。
“你有没有想过，加入【雪月城】？”
李寒衣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毕竟，千里马和伯乐，都不常有。
苏荒的天份摆在这里，只要稍加调教，日后必定能在江湖中，放一道异彩！
何况，苏荒已经是【扶摇境】的高手了。
眼下，正是大争之世。
【雪月城】想要保住天下第一城的名头，也不能总是指望他们仨。
最好得有新鲜的血液注入进来。
美玉当前，假如【雪月城】错过了苏荒，苏荒就有可能被别的门派笼络了去，到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若是李寒衣只为自己，收不收苏荒，一点都不重要。若从【雪月城】二城主的角度来看，必须要拿下苏荒。
“想过。”
苏荒龇了龇牙，道。
李寒衣脸色稍霁，道：“要是你肯加入【雪月城】的话，我亲自教你剑法。”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过】这件事，但是【想过】之后的决定是，我不想加入【雪月城】。”
苏荒也有较真的时候。
李寒衣……
火星子在她的星眸里爆射，右手条件反射一般，握住了铁马冰河。
“要是说实话，也有罪，那你干脆杀了我吧。”
苏荒浑没把生死放在心上。
苏荒崇尚的是什么？
活得不自由，不如去死！
凭什么要敷衍你们【雪月城】啊？老子真的不想去啊。
“我觉得……你对我欠缺了一点点尊重？”
李寒衣从肚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本来听不出情绪的变化，此时也有了寒意。
苏荒看着她的眼睛，道：“虚伪的尊重你也要？倘若如此，以后我每次见到你，都可以鞠躬问好，执弟子礼。”
聊不下去了。
再聊就要拔剑了。
李寒衣强忍着怒气，默默走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