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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这个纸人吗？”虞烟摊开掌心，躺着一个眉心画着朱砂的纸人。
老方瞪大眼睛。
虞烟吹了口气，纸人飘飘落落，在落入地上的瞬间，变成了一个人，容貌身形和她一模一样。
老方当即“嗷”了一声，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被副官从地上扶起，掐着人中。
“先前不是表演过一次了吗？怎么还能被唬住？”虞烟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变戏法，没见过？”
“变戏法有你这么变的吗？别人是大变活人，你是大变死鬼啊！”老方完全不敢看她，一个都已经没有呼吸并且尸体腐烂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怕不怕？
“我是活人，有温度。”
“姑奶奶，你别吓我了成吗？”老方已经要哭了，死死扒拉着身旁的副官，“我相信你是活人，但你在我心里是死过一次的人啊！”
任凭谁见了都得说一句诈尸见鬼吧？
虞烟挨着霍池，胳膊肘捅了捅他，“少帅，你这个心腹，”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儿是不是有点问题？”
霍池轻咳一声，“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不跟小屁孩计较，少帅放心。”
老方：他们是不是在蛐蛐我？蛐蛐我还不避着我？
老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虞烟的脸，就回想起她身体腐烂出现尸斑，还伴随着尸臭，再晚几日下葬还会伴随着很多小可爱，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弯腰呕了一声。
虞烟：“……”
老方捂着嘴小跑出去，扶着树弯腰干呕。
霍池干巴巴解释，“可能是想起你下葬那天的场景了。”
“我是活人，活人！”
“他脑子不是很好，你别放在心上。”
副官：“……”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虞烟和霍池面面相觑，话还没说完，一个个都跑出去干嘛呢？
嘛呢嘛呢，想造反吗？
等老方平复了下自己的胃，漱口擦了擦嘴，重新走到他们跟前，霍池随手捡了根树枝，指挥着接下来的战术，虞烟就在一旁听着。
日落西山，霍池扫过面前的众人，“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少帅战术可行，但眼下寒冬将近，我们的食物不多了，子弹枪药，也少之又少，写给元帅的信，始终没有回信，我有些担心，元帅可能没有收到信，又或者说……”
剩下的话，副官没有说出口，他总不能当着少帅的面说，他们被元帅放弃了。
“天越来越冷，衣服和食物人如果不及时送来，恐怕，还没被敌人打死，就先冻死饿死了。”
虞烟看向霍池，“这三年，食物和子弹枪药，你们都是从哪儿得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