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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文泽有些怔愣，他并未想过小姑娘看似懵懂，实际上已经明白了。
看着他有些无措的模样，和安忽然笑了起来，浅浅梨涡挂在唇边，笑眼弯弯：“殿下说过的一辈子，还作数吗？”
“作数。”文泽如何能招架得住这样的小姑娘，但终究还是有些理智在，“但不是现在。”
“和安，待你及笄，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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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苏太傅便入宫面圣，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他离开后，陛下的旨意也下来了。
苏雯雯行贿在前，行凶在后，就算苏太傅拉下老脸来为她求情，可还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虽免除了牢狱之灾，可圣上下令，苏府三日之内要将她遣送回淮州老家，送入寺中，化解心中戾气，此生不得离开。
也就意味着，她以后只能做比丘尼。
离开了长胜殿，苏太傅果然去了一趟东宫。
“楠儿，你可会怪祖父？”他叹了口气，问道。
苏知楠摇了摇头，笑道：“孙女明白，祖父是为了苏家的子嗣，不论今日换做是谁，祖父都会一视同仁的。”
祖父向来心软，她能料想得到母亲是如何以命相逼的。
“说到底，还是祖父对不住你。”苏太傅摇了摇头。
他的楠儿实在是受过太多委屈了。
苏知楠只是笑笑没说话，牵着他的手，在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人生在世，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她能体谅祖父的决定：“祖父莫要多想，虽说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可到底是一母同胞，孙女也不想造杀孽。”
何况苏雯雯往后只能青灯伴古佛，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怕是比死了还难受。
宝霞宫。
“安安，你是不知道，那苏雯雯根本不领情。”秦姝将那场面说得身临其境，“她知道自己往后余生只能做比丘尼，还得会淮州老家，此生不得离开寺庙，直接在苏府门外破口大骂，害得苏府颜面尽失，直将苏爷爷气晕了。”
为了此事，文承一大早便陪着苏知楠回了苏府。
“姝姐姐，她能骂什么？”
“骂苏爷爷虚情假意，骂她那对父母无用。”秦姝摇了摇头，“啧啧”两声，“我若是她父母，早已后悔救她。”
和安亦是点头：“有时真怀疑苏雯雯是不是苏家亲生的，怎么变成了这幅性子。”
“我也怀疑过，可惜命人探查了一番后确定是亲生的。”秦姝耸了耸肩，“她变成今日，完全是父母一味的偏宠却不教导，养废了。”
“听闻苏夫人简单替她收拾完行囊后直接将人打晕捆了起来，跟着马车亲自送她淮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