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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视角】
“炸弹会在爆炸前三秒显示?……啧,真是恶劣的手段。”
我忍不住在空无一人的空间里啧了一声。
这条可恶的消息显然是为了摧毁警察的公信力。
如果警察看到这个提示,选择优先保全自己的性命,那么下一秒爆炸便会夺走无数普通市民的生命。
这将会让公众认为,原本应该保护他们的警察,选择了冷眼旁观他们的死亡。
谁都会害怕死亡。
即使是身处这个位置的我,手指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隐隐的抖动。
但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向这颗炸弹妥协。
这已经不仅仅是责任,而是一种倔强。
我知道,这样的执念是多么愚蠢。
萩原并没有死。
我执着于向这个家伙复仇,说到底是件奇怪的事。
如果萩原真的死了,我可能会丢下一切,穷尽一生追捕这个炸弹犯。
但事实是,那个“如果”并没有发生。
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
是纳雷夫卡救了萩原,让他逃过一劫。
可是如果当时没有纳雷夫卡呢?
如果迟了一秒呢?
那颗炸弹绝对会夺走萩原的生命,会从我身边夺走他。
所以,我绝不会让这种人得逞。
3秒的时间足够让我向外部传递另一个炸弹的位置信息。
虽然这颗炸弹我可能无法拆除……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余光扫到墙上贴着“严禁烟火”的标志。
“今天,就放我一马吧。”
我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感觉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些。
伴随着吐出的烟雾,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才在炸弹显示信息后,我曾给佐藤打过电话,挂断时还被她说了一顿。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却显示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萩原。
“喂?”
“松田,你这个混蛋!”
刚接通电话,耳边就传来萩原的怒吼,震得我的耳膜发疼。
“松田,别做傻事,赶紧把炸弹拆了!”
呵,这话我早就预料到了。
电话那头的萩原,语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刚才还因恐惧而发抖的我,现在竟然完全平静了下来。
“别说傻话了。笨蛋是你吧?如果我现在就拆了炸弹,那另一个炸弹的位置怎么办?”
“我们捜査一课和爆炸物处理科都在全力搜查,你根本不需要在这里硬撑!”
“可你们还没找到,不是吗?”
根据线索推测,另一个炸弹可能在医院,但米花町和杯户町的医院数量加起来并不少。
即使根据嫌犯的目标排除掉小型医院,中型以上的也依然很多。
而且,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表明炸弹一定在米花或杯户的某个医院。
我知道,捜査一课和爆炸物处理科的能力毋庸置疑。
但问题是,时间不等人。
萩原他们随时都准备行动,只要知道准确位置,就能迅速处理。
问题就在于——位置还没确定。
“我已经告诉佐藤了,我会从这颗炸弹中找到下一个爆炸地点的线索,然后传给你们,这样,爆炸物处理科也能立即行动。”
“然后你就和这颗炸弹一起被炸飞?开什么玩笑!”
一向冷静的萩原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这是我几乎没听过的声音——萩原总是那种轻松随意、带点玩世不恭态度的人,甚至常被误解。
但实际上,他一直比任何人都冷静理智,能够一眼看透事物本质。
萩原的炸弹处理技术无人能及,我对他有绝对的信任。
可现在,听到电话那头他罕见的怒吼,我竟有一瞬失语。
“松田,你不是为了抓住这个炸弹犯才离开爆炸物处理科的吗?”
“我也不想啊,但还是被调去了强行犯科。”
“那是因为你太冲动了吧?”
“啧,别多嘴。”
萩原的语气虽然恢复了他一贯的平静,但这次,我却能听出他心里的动摇。
“喂,松田,这么做的话,你根本抓不到那个混蛋!”
“那就交给你了,萩原。”
萩原试图用言语引导我,但那拙劣的尝试让我忍不住苦笑。
没等他回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才意识到,这番对话听起来像极了遗言。
不过,三年前,萩原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现在只是立场互换罢了。
抽完最后一口烟,我把烟头掐灭扔进携带的烟灰缸。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是萩原打来的?还是佐藤?
“……嗯?”
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来电”。
“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我盯着屏幕上的“非通知”几个字,屏住了呼吸。
铃声一直响着,我犹豫了一瞬,接通电话,将手机贴近耳边。
“喂?”
“嗨,松田,好久不见。”
“……嗯?”
耳边传来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但一时间记不起是谁。
不过,即便对声音不太熟悉,也能判断出这个称呼我的人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纳雷夫卡?……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是的,只有一个人会用这个独特的称呼叫我。
那是大约一年前的事——他是萩原的救命恩人,名叫“鳴川”的男人。
但我很确定,这不是他的真名。
当他介绍自己时,明显迟疑了一下。
而那一瞬间,他眼神中闪过的某种东西,是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锋利与冷静。
然而,他又不像那种需要用假名藏匿身份、无法以正当身份生活的人。
虽然他始终戴着口罩,甚至在喝咖啡时也只稍微露了一点脸,但露出的那部分完全普通,不像是逃犯或通缉犯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真是“那边”的人,他不可能接受萩原——一名警察的邀请,更不会与我们同行。
所以,他不是罪犯的可能性非常高。
但即便如此,他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真实身份?为什么需要用假名?
当时萩原和我对视了一眼,他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
大概率,这个男人属于我们某位同期可能被分配到的某个特殊部门,或者是类似的机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通“匿名电话”就说得通了——他有理由隐藏号码,也有渠道获取我的联络方式。
但问题在于:为什么要突然联系我?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嗯,听说你在观览车上约会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