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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真是个废物。”
“我听见了,琴酒。”
“哼,我就是故意让你听见的。”
“吵死了。”
想骂人的是我才对!
琴酒坐在我面前,翘着腿,身体后仰,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啧声。可恶,竟然还有点像那么回事?银色的长发轻轻晃动,他用鼻音嗤笑着我,连这副嘲弄的姿态都带着气势,真是让人恼火。
当然,他这么说也不是毫无道理……
大家好,这里是被波本从河里捞上来的黑衣组织干部纳雷夫卡。
说真的,没想到来接我的会是波本,吓了一跳,吓了一跳。你看,当时我和降谷那家伙在飙车的时候,我们的视线对上了吧?我还以为他会因此怀疑我是否察觉到了波本的真实身份,追问到底呢。不过,可能是我从一开始就装傻充愣,降谷那边也没有深究。
再加上我头上的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疼是疼了点,但起码让我有理由混过去了。
回到组织后,医务组给我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大碍。虽然因为伤口流血,他们给我包上了绷带,但现在几乎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
好了,说回正题!
我现在正和琴酒在他的房间里对峙。
“我记得库拉索的确说出了一些名字……”
“但你根本没记住那些名字,这才是最没用的地方,混账。”
琴酒告诉我,库拉索已经被移交给了公安——就在刚刚。
什么?这么快?
名侦探们和库拉索的交锋就这么短暂?从发生到现在不过半天,她的立场就彻底改变了?
嘛……孩子们纯真的眼神,的确会触动人心吧。
算了,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目前,她和公安的人还在警察医院里,恐怕周围已经被警方的人守得滴水不漏,即便是我们黑衣组织,也无法轻易接近。于是,现在的琴酒想要从我这里套出NOC(卧底)名单的信息。
但问题是,我“受伤”了啊。再加上和波本(也就是降谷零)正面对峙过的那段记忆,我一律假装不记得了。更何况,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只是听到了一些情报,并非亲眼所见,所以现在如果随随便便就能回忆起来,岂不是太假了?
所以,我一直在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其实,说了也没关系。
反正我们早就伪造了一份假的NOC名单,即便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真正受到牵连。
但问题在于——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所说的信息就是库拉索从公安那里偷出来的情报。
如果这份名单是假的,公安的人迟早会察觉到不对劲,最终会发现那些名字根本不是卧底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我这个小小的组织干部,传递了一份满是错误的名单,琴酒和组织会怎么看我?
如果库拉索还在组织里就好了。
她是朗姆的得力助手,在组织中地位极高。如果她站出来替我作证,说这份名单就是公安的内部情报,那大家就不会怀疑我了。
但现在,她已经落入公安之手,无法为我背书。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组织成员,那或许不会有大问题,但我在黑衣组织里潜伏了将近十年,爬到了干部的位置。可是,即便如此呢?只要露出一点破绽——
黑衣组织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疑点。
只要被怀疑有背叛的可能,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命能保得住。
你看,波本也在组织里待了快七年,可琴酒依然对他充满戒心,甚至处处针对。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本身也有些合不来就是了。
唉……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稍微融洽点啊?
算了,现在的重点是我的情况。
琴酒啊,你死心吧。我不管你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的。
比起这件事,我更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赶紧和公安方面联系,确认库拉索的状况,还有FBI那边的动向。
啊,不对,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得先搞清楚。
“喂,关于库拉索的事情,是真的吧?”
“嗯?”
“她失忆了,是真的么?”
“啊……贝尔摩德亲自确认过,的确是真的。所以才问你啊。”
“这倒是没错……但问题是,她会恢复记忆吗?她可是连组织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所以现在,公安的人正动用手段帮我们确认情况呢。”
呿,这家伙还真是适合露出这种阴冷的笑容啊。
不过,比起琴酒的笑容,我更在意的是——他们果然一直在监视公安的行动。
不太可能是组织里有间谍,否则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那么,应该是他们安插了眼线,一直在盯着公安的行动。
哈啊,不管是谁,辛苦了啊。
“就算恢复不了,我们也会帮忙收尾。”
“……你的意思是,如果库拉索的记忆无法恢复,就会处理掉她?”
“没错。我们已经为她安排了‘舞台’,接下来就看她这个‘演员’如何表现了。”
所谓朗姆的右手,说到底也只是组织的工具而已。如果不能发挥作用,那就会被舍弃。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他们还没有直接处理掉她,说明她的确比普通成员特殊。
说实话,我已经记不清整个事件的经过了。
只记得当时降谷和赤井打得天昏地暗,场面极为激烈。
当然,虽然记忆模糊,但我依然记得那个人的眼神。
在黑衣组织里,我所见过的库拉索,总是带着冷漠的眼神,那双颜色不同的美丽瞳孔中,几乎不曾浮现出任何情绪。
但在我的记忆里,某个瞬间,她轻轻地笑了。
她被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住,拉着她的手臂,脸上带着些许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她的眼角却温柔地弯了起来。
我见过这样的库拉索。
一个想要拯救他人的库拉索。
可是,我真正面对过的库拉索,却是那个眼神冰冷、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