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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层级之中，辛盘坐于半空的身躯突然睁眼，眸中闪过一丝凶光。</P>
一旁的六合看见，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哦豁，看样子是失败咯。”</P>
辛的面色阴沉：“我担心赵长安留有后手，这才将真身一分为二，让其中一部分带着完整权能进入。”</P>
“不曾想，这一手居然用在了防范第三层主上。”</P>
六合拉长了声调，一副故作惋惜的样子：“我当时可是说过可以与你一同前往，这可是你自己婉拒了哦~”</P>
的确，作为第六层级诞生之初就一直存在至今的原初邪神，六合的实力远高于辛，如果有携带完整权能的它一同前往，纵使那第三层主暗中偷袭，恐怕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位。</P>
但是辛并不怀疑自己的选择，一旦带上第五或者第六层主同行，届时他便无法独吞赵长安身后的庞大知识，而是势必要将其拱手相让，这是辛所不愿意见到的。</P>
“第六层主，第三层级的情况远比你们想的复杂。”</P>
“第三层的那位，是和你们一样的原初存在，自第三层诞生之始，它就作为层主隐藏在幕后，扶植各种傀儡层主，韬光养晦，躲过了一次又一次东土的扫荡。”</P>
辛摇摇头，大致地说明了在第三层级中发生的事情。</P>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第三层主或许还真是个人物，不过，”六合说着，眯了眯眼，身上的气机骤然冷冽起来：“有件事情令我有点在意……当初那个道人杀入归墟的时候，它是怎么躲过的？”</P>
提起那名杀入归墟的道士，辛的脑海中立刻想起了那道横击归墟，无敌当世的身姿，一旁的“母亲”也气机波动起来。</P>
第五、第六层主都曾被张道天斩杀，经历漫长岁月以后才逐步重生，现在的他们既可以说是原初邪神，因为力量本源没有改变，但也可以说是二代邪神，因为他们早已不是原初状 态。</P>
辛开始仔细回忆着第三层主出手的那一瞬间。</P>
“第三层主的状态很奇怪……它的层主位格可以在层级的不同生物之间随意转换，甚至能无视距离与时间，就好像……每一个亡灵生物都可以是层主一样。”</P>
“我曾经细致的研究过凡俗生物的身躯，他们的大脑都是由一个细小的单位拼接起来的，我将其命名为‘脑细胞’。”</P>
“第三层级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每一个生物都是一个脑细胞，他们聚在一起思考、交换信息，最终形成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精神体存在。”</P>
“所以，理论上，只要不能杀死第三层级的所有生命，就无法彻底杀死它。”</P>
母亲在一旁缓缓开口：“如今你被夺取了权能，下一步怎么打算？”</P>
“无妨，只要权能还在它的手里，我迟早能拿回来。”</P>
看见辛沉默的状态，“母亲”转身撕开了空间裂隙：“第四层主，你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这些可笑计划了，我们后会有期。”</P>
看见“母亲”离开第四层级，六合也迈步想要离去，却被辛喊住：“等等。”</P>
“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P>
六合没有回应，也没有继续离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P>
“报酬方面，我会给够。”</P>
“说吧。”</P>
“听说你在东土有几个返墟境的信徒，让他们帮我做一件事。”</P>
“赵长安抢走了我的实验体，正如今就存放在昆仑内部，我需要趁着赵长安尚未赶回昆仑，把她抢回来。”</P>
“反正是掠夺，你最擅长的事，不是吗？”</P>
六合转头走向第六层级：“我去安排。”</P>
……</P>
与此同时，第三层级中。</P>
赵长安和这具瘦小的白骨相对而立。</P>
“小白，虽然很早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了，但是你本质还是让我十分好奇。”</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蓟赤是你，白枭也是你，刚刚爬过的骨蝎也是你……每一个生物都可以是你，对吗？”</P>
白骨沉默着，没有反驳，显然是默认了。</P>
“我曾听闻一种说法，叫做格式塔意识，我觉得它与你的状态非常相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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