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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一会咱们先从西街开始，直到巷尾结束，期间呢您跟宋老师多多互动。”
助理一边指着需要拍摄留意的点位，一边和顾筠然沟通。
顾筠然在言清的帮助下，夹好领口的收音话筒，又将线圈收到衣服里去，一面点了点头。
助理又转过身和宋嘉仪说话：“宋老师，一会您走左边，顾老师在右边，经过这个摊位的时候，记得离顾老师稍微近一点，还有……俏皮一点，总之就如实表现您自己的可爱就行了！”
年轻的助理不晓得宋嘉仪从前如何，只觉得面前的宋嘉仪平易近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她侧耳倾听的模样乖巧极了，便忍不住夸赞了几句。
“好的，助理，明白！”
宋嘉仪举起右手，在头上虚晃了一下，示意收到。
助理立马回比了个爱心的手势。
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言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脸上被乌云笼罩，黑的快要看不清五官，胸口剧烈起伏着，一看便知气得不轻。
顾筠然伸手扯过言清手上缠绕的线圈，眸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阿言，别这样。”
言清气鼓鼓的看着他：“我怎么样？”
顾筠然沉重的叹了口气，面上的表情颇为无奈：“这才刚开始呢，你不能让我上来就跟大家闹不和吧？”
他的视线无声扫过旁边的助理和宋嘉仪，以及她身后的团队。
每多看一眼，他的神色便晦暗一分。
“哪里有什么大家？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她！”
言清紧紧握着拳头，目光中爆发出强烈的不满。
他咬牙切齿，忍了又忍，抬眼觑见不远处某个笑靥如花的脸，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我想弄死她！”
言清捏着拳头，直攥的指尖发白，骨节咔咔作响。
顾筠然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比言清还不想面对。
当下便偏了脸，不说话了。
助理和宋嘉仪聊的正欢，冷不丁一个视线瞟来，瞧见言清的异常，不由得愣了一下，敛了敛面容，有些不安的开口：“顾老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筠然神色如常，平静答道：“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
工作人员略微宽心，将流程递了过来:“顾老师，新改的节目流程我放这了，有几个点位由于天气原因临时做了更改，一会您记得看一看。”
顾筠然点了点头，瞥见助理撤场，才撤下伪装，面容十分冷淡：“阿言，我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结束。”
他叹了口气，随后抬起右手，用力揉了揉眉心：“对我来说，待在这里，并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言清张了张嘴，视线划过他惨淡的容颜，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下去。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比顾筠然更难过呢？
他转过身，从随身戴的包里一顿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