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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001答应。
啊，宿主实在是太温柔了，还会向它解释。
难道是突然发现001的工作能力很棒。
001喜滋滋地给容渊换成了一次性的灵简。
容渊伸手接过。
看着忽闪忽闪的小光球，内心的警惕更大了。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别无所图。
有时候别无所图就是有最大的图谋。
容渊垂下眼眸，打开灵简。
修长白净的手指拂过灵简上的字，一字一句。
不是描述他的，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辉煌一生。
那人是他的好弟弟。
也是叶城大名鼎鼎的修炼世家叶家家主的嫡子。
长相俊美，修炼天赋极高，不过年仅十二岁就修炼到了灵修一阶。
十八岁时进行了二次觉醒，将原本的三条灵脉变成了两条灵脉。
灵修突破二阶，有了进入修行门派的资格。
天赋突出被剑宗录取，收做了外门弟子。
外门大比之时大放异彩，被宗主收为徒弟。
成为首席大师兄，带领宗门弟子在由各大门派联合举办的比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
灵简被合上，容渊看着面前这个小光球。
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话，
“所以，这一切都是定好了的？”
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极致的冷意，像是不动声色的杀人刀。
001有些摸不着头脑，如实回答，
“是的，这是天道定好的命轨，一开始就定好的。”
听见这话，容渊眉眼弯了弯，眼里甚至有些病态地笑意。
轻声叹道，“原来我所遭受的一切是天道一开始就定好的啊！”
他是个没有记忆的怪物，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梭在各个世界。
遭受被诸多恶意裹挟的命运。
不知来处，没有去处，永远不知道下一次面对什么人，什么命运。
这次是被挖了灵脉，上次是被一箭穿心，上上次是被千夫所指，接近魂飞魄散。
每次他一来就是这种死局。
真是可惜，没死成，每次都让他捡回一条命。
他有时候都在想，为什么是他遭受这些。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后来他不问了。
仇人杀了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的记忆从来都是充满着血腥和暴力的场面。
平和的记忆少得可怜。
容渊上好药后，就盖着自己的破烂衣服睡了过去。
001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容渊。
它找了个石头落脚，然后静静地守着。
岩洞里很安静，只有外面的风吹进来时将枝条吹开的动静。
001忽然想起它翻阅到的资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在那句“毁灭之主一经确定无可更改”下面，一行蚊蝇小字隐约可见。
因为他会失去更改法则的记忆。
也就是说001看到的是容渊被法则刻意模糊的记忆。
万事万物皆有其定律，得到一样东西必然会失去另一样东西。
更改法则的代价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法则之力会消失，然后失去所有记忆，成为一个游荡在世界之间的游魂。
自然而然地被当成世界的外来者，被世界排挤，诸多恶意加身。
过后又会恢复记忆，但是完全不会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