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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依旧沉稳地站着，目光平静地扫视着房间里的几人。他心里明白，阿水已经怀疑到他们头上了，但还没有确凿证据，所以这一刻，谁先乱了阵脚，谁就会成为替罪羊。
阿水冷哼一声，看向最后那个一直没开口的人：“你呢？叫什么名字，干嘛半夜出去？”
那人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回答：“水哥，我叫赵成，那晚……我肚子不舒服，去外面买了点药，就顺便在街上走了走，透透气。”
阿水盯着赵成，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买药？买什么药？”
“就……胃药。”赵成低头说道，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阿水心里冷笑，赵成明显有些心虚，但这三个人都有嫌疑，他还不能急着下定论。他点点头，继续问：“你们仨，那晚都没遇到其他人？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邓宇立刻摇头：“水哥，我去银行取钱，哪有功夫注意别人啊。”
赵成也连连点头：“是啊，我那会儿难受得很，哪还管别人。”
阿水目光转向陈凡，沉声问道：“你呢？”
陈凡嘴角微微一扬，依旧淡定：“我那晚出去买了条烟，顺便在吃了点儿东西，不信你可以问附近的老板。”
阿水皱起眉头，盯着陈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破绽，但陈凡神色平静，眼神毫无波澜，让阿水有些拿不准。
他敲了敲桌子，语气加重：“你们三个人，现在坦白还来的及，最起码还能给你条活路，否则……”他说着，从桌下抽出一把匕首，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寒意。
赵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陈凡看在眼里，心里一动，赵成的表现太过紧张，而自己刚好可以在这里做做文章。
本来陈凡就没有好的借口，现在有人替自己背锅反而是一件好事。
眼见阿水已经把刀亮了出来，赵成明显更慌了，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赵成有问题，不然不会心虚成这样。
其实不是他慌，而是都知道阿水是什么人，这么大一批货被毁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所以才会如此之慌。
“赵成说说吧，或许我还能饶了你。”
阿水眼神散发着寒意，手里紧握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桌上。
“咚！”
只见赵成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直接跪了下去。
“水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错了？”阿水冷笑一声，“你知道这批货有多少吗？够买你三代人的命了，你现在一句错了就想让我放过你？”
“水哥，看在这么多年我勤勤恳恳的份上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场子里面的兄弟们谁不是勤勤恳恳，我放过你，兄弟们岂不是喝西北风？”
此刻陈凡才在心里暗道：“看来不止自己盯着阿水的货，还有其他人早就盯上了，而且他们比自己慢了一步。”
不过现在有替罪羊自己也算是摆脱了一点儿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