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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草稿，仅仅依靠过人的头脑和一张嘴巴，张凌薇以极快的速度就完成了答题。
讲台上的老师以及讲台下的同学，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仿佛这只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好吧，其实是大家相处这么久，对这样的情景早已麻木了。
既然知道人家是天才，那不管再怎么厉害，都没什么好震惊的不是？
......
相隔十几公里的科大。
即使是周一的早上，实验楼里依然忙得热火朝天。
好不容易考研上岸的那些人，开学以后才深刻明白，自己以前备考复习那段日子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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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进了实验室，简直就跟牲口一样供老板使唤。
不对，能被导师老板亲自使唤，证明你还有点能力值得培养。
大多数情况下，新入学的研究生们都被发配给学长打下手去了。
打下手是一种高情商的说法。
实际上就是打杂。
就比如现在满腹牢骚，却依旧不得不乖乖做着实验前准备，也就是清洗各种仪器和用具的蒋立。
考研前奋发图强，录取后踌躇满志，什么顶峰相见之类的豪言壮语说了个遍。
结果跟着张玉晴这个科大明日之星快一年，还在干着擦桌子洗试管的杂活......
他明白现实跟理想肯定是有差距的，但怎么也料不到能差得这么远！
“老子他妈的辛辛苦苦读了十几年书，好不容易从千军万马中杀出卷赢了，就为了来干这个？”
马上就要重新进行实验了，蒋立手上动作不敢有所懈怠，心里却早就骂开了。
别的导师虽说也不把学生当人看，但好歹会教点真东西。
张玉晴这女人，完全就是在找免费劳动力！
而且自打她升任副院长之后，来实验室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要知道，她手上有好几个项目都到了关键时刻！
尤其是他们眼下正在做的这个，只要能够取得和理论相符的数据，必然又会是一次巨大的轰动。
姓张的竟然就这么放手不管，交给这些师兄们来搞。
看来比起学术研究，她更喜欢在官场上实现自我价值啊。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蒋立一边将所有东西摆放整齐，然后便偷偷站在隐蔽的角落里，看师兄调整仪器的参数。
这位是实验室里资格最老最有实力的学生，也是自家老板最为信重的得力干将。
正所谓学艺不如偷艺，指望那女人来教，自己怕是想毕业都难！
调到一半，师兄忽然接了个电话。
听声音那头似乎正是张玉晴。
他先是简单汇报了一下上几次的结果，然后便不再作声。
也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师兄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但最终还是恭敬的点头说道：“好的张院长，您放心，保证没问题！”
挂断电话，他恢复了正常，仔细在仪器上设置了几下，就招呼着大家再次开工。
所有人都面色疲惫的各就各位，只有少数像蒋立这样的站在远处旁观。
“你说这次能成功吗？”身旁人小声问他。
“嗨，这谁能说得准呢。”他打了个哈哈。
脑海中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明明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师兄竟然还会调错参数？
结合那通来电看，这绝非是什么低级失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