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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的某个码头,路星驰拉着行李箱,来到了某个角落里,一栋倚靠码头的别墅洋房静静矗立,仿佛时光的见证者,默默地诉说着那些被岁月遗忘的往事。这是一座充满民国风情的建筑,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却依旧风韵犹存的美。
洋房的外墙是经典的红砖色,岁月在其表面刻下了斑驳的痕迹,但这些痕迹不仅没有削弱它的魅力,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感。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栋洋房便会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迷人,仿佛是一座被时光凝固的艺术品。
按义父说的,从对面邻居要到了房门钥匙,走进了洋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花园里,各种花卉竞相开放,色彩斑斓,与周围的绿植相映成趣。在花园的中央,一座精致的喷泉汩汩作响,水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为这片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
穿过花园,便来到了洋房的主体楼房,同样充满了民国时期的特色。一楼的外围是蜿蜒曲折的长廊,一排排的落地大彩窗,洁白的墙面。正中央的青铜房门,开着的,走进去,门内俨然依旧坐落着母亲亲手设计的青铜雕像,左右各一尊,左边的是达芬奇,右边的是徐霞客。
进入了大厅,大理石的地面和石柱子依旧在,只是陈旧斑驳。他所站的前面的壁炉,似乎很久没烧过了,壁炉之上是路家的祖先,风度翩翩的太爷爷,民国才子,以油画形式存在画板上,悬挂于此。
沿着旋转木制楼梯而上,在二楼之间穿梭,最终来到了爸爸常年待的大书房。地面仍旧是铺满了波斯地毯,目入眼帘,则是一排排高大的储物架,储物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和艺术品,古今中外皆有,应有尽有。书房的一角,一张复古风格的书桌静静地摆放着,桌上散落着一个古董地球仪、一张超大旧地图和一把精致的冰镐,让人不禁想象着当年这里的主人就是那么一位热爱冒险、才华横溢的探险家。
靠近阳台的落地大窗前依旧摆放着母亲生前最珍视的钢琴,听说外婆花光积蓄为母亲购买的,一直留在书房。
路星驰靠在书桌后的椅子,闭目养神休息。
感受着对家的回味。
正坐着,路星驰听到了楼下汽车引擎的熄火声,立刻起身离开了书房,来到了一楼,出门迎接回家的义父。
没错,车上下来的正是义父本人。
义父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大厅,与路星驰来了一个拥抱。
“义父,我回来了,你还是老样子。”
义父高兴地拍了拍路星驰的肩膀,端详着他的这个养子,“我的干儿子,好阵子不见了,……你廋了,一看就是在外面风吹雨打的,辛苦了,你不是说几天后才回来吗?”
路星驰看到了义父因为年龄而增长的皱纹,陷入了沉思,时光在他老人家脸上留下的痕迹,提醒他珍惜身边的人,“义父,你又老几岁了。”
“人怎么能不老呢,时间过得很快,在国外过得怎样,有没有惹麻烦。几年没见,越来越帅。”他们来到了大厅的沙发,坐下来聊天。
“去国外这么多年,多亏你老人家,我见识到了与众不同的世界,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归心似箭,回家的感觉,真是好,真想每天和义父在一起。”路星驰手舞足蹈地描述自己在国外的见闻,显得兴奋。
义父抽了根雪茄,“臭小子,混得还不错,义父很是欣慰,饿了吧,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
回家后,他们很快一顿酒足饭饱,然后坐在屋顶上闲聊。看着满天星斗,路星驰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童年,
“义父,我真的很想爸妈哥哥。”
义父道:“都是义父疏忽,只顾着救你,却让歹徒抢走了你哥,生死不知,而你父母也究竟发生了什么抛下你们,也不知。这些年,都没有下落,我很想帮你,却无能为力。”
路星驰抱着头,“我想他们凶多吉少,可我不会放弃的,找不到他们的下落,我誓不罢休,即便是只剩下骨灰,也要找回来。”
义父拍了拍他肩膀,“好好休息一下,只要有希望在,我想今生,你一定能找到父母。”
路星驰点点头,心里面也是抱着一丝希望。
到了晚上,路星驰,站在了屋顶上欣赏天上的银河,屋顶安装了玻璃罩,冬天可以保暖,夏天可以保持凉爽。在屋顶的玻璃屋内,路星驰一边喝着橙汁,一边用望远镜看天上的星星。
流星从天空划过,煞是美丽。
小时候父亲曾经教他如何使用天文望远镜,看望着漆黑的夜空,识别大大小小的星座,学会看启明星,诸如此类。可惜父亲不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心里禁不住心酸。曾经的家庭相册里,有爸爸、妈妈、哥哥、自己,可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小路,还没睡啊。”
义父见他没睡,喊他休息了。
“睡不着,每次到了今天,我就睡不着。义父,你知道吗,每年的尽头,我都会回忆起爸爸妈妈哥哥与我的最后一面,他们的身影,我至今难忘,亲人不见的那种滋味,……。”
“义父知道,知道你想念自己的亲人,可是二十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看开点,小路,总有一天,会有消息的。”
路星驰举起了倒着橙汁的脚杯,对着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
“我坚信,终有一天,我肯定能找到他们,与他们相聚,一家人重新在一起。”
“人总要点希望,就像你旅行世界各地,不就是为了寻找他们的消息吗?”义父安慰道。
路星驰,伸伸懒腰,按摩了自己的脖子,“就像你说的,希望总是要的。”
“呵呵,早点睡。”
义父说完,就走了。
而路星驰继续在栏杆处吹着风,风吹起了发梢,蓝细格衬衫的袖子卷起来,金色的扣子没有扣上。鹿皮绒的马甲虽然有些破旧,但是穿在他的身上依然有种西部牛仔的味道,再加上脚上的男式牛仔靴,妥妥的一个牛仔。
望着房子外面的风景,下面的行人走路匆匆,这是这个大都市的节奏,人人都为自己忙碌着就像蚂蚁一样,隐没在日复一日的时间之中。
所以他宁愿做一个居无定所的人,不知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又过了一天,迎接早晨的黎明,阳光照进屋子,光影长长地拉着,照在了书房内的盆栽上。
同样照在了在书房睡了一夜的路星驰身上,阳光下的身影,高大的身躯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他轻仰着如线条勾勒出的完美轮廓,微闭的双眼,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似乎对这清晨的空气显得极为满意,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久到似乎快要忘记时间的时候,才缓缓地睁开了微闭的双眼,刺眼的阳光,令他有一瞬间的不适,低头看了一下时间,才静静地转过身,套上外套,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出了房间,下去了一楼。
下了一楼,发现义父已经做好了早餐,路星驰坐了下来,动手开吃,包子,豆浆,肉饼,都是熟悉的早餐,在国外那么久,都快忘记了。
刹那间,让路星驰有一种回归的熟悉感,这个时候义父又端上了一盘牛排,“这是我特意买的牛肉,做成了牛排,喜欢吃吗?”
这煎煮的牛排,产生了令人难以忍住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让他大快朵颐,那种味道真是好吃,让他欲罢不能。
“义父做的早餐,还是那么好吃。”
“其实我最近也很少做,你回来我就做一回,好吃就行。”
“义父,我刚刚回来,不知能不能帮你忙。”
“在国外寻宝快乐吗?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