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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傅貌似对宋江的回应表现出了欣慰。
每一名倾诉者，可能只是想从听众口中听到悦耳的答案。
孙傅长舒口气，感觉整个人舒坦多了，酒意也基本上都散了：“今夜不知不觉聊了太多，希望你不要介意。”
“孙大人说的什么话。”
“行吧。早点休息吧，明早我们就离开秘境。”
……
次日清晨，宋江与孙傅从秘境中出现在密室，又从后院离开启圣院。
孙傅让宋江自行回住处休息，他另有要事处理。
辰时过了一半，孙傅来到东宫复命。
“启禀殿下，差事都办完了。”
“表现怎么样？”
“有些出人意料，宋江三天屠杀了五十五条地龙。”
“哦？”这个成绩顿时引起赵桓的兴趣，他终于正眼看过来：“具体说说。”
少顷，赵桓从孙傅口中了解完三天来的试炼详情。
稍作沉思，赵桓转而问道：“司天监和王权会都跟宋江说了吧？”
孙傅颔首：“属下特意与宋江烤肉吃酒，装作酒后吐真言，那些该说的话，都与他说了。”
“宋江反应如何？”
“似乎很激愤。”孙傅一边回顾昨晚的场景，一边细致总结道：“他对朝中结党营私乱象与民间疾苦都表现得忿忿不平，应该能成为殿下手中一柄不错的利刃。”
赵桓与孙傅的对话，其实与往常并无二致。
每每潜龙营吸收新鲜血液，都会派出孙傅这样的核心骨干，陪伴新人进行历练，并灌输一些信念。
这是一场不可或缺的洗心之旅，但凡新人都要过这一关。
话说回来，东京开封府作为大宋朝心脏，这里的人才来来往往，犹如过江之鲫，什么样的天之骄子没有出现过。
宋江固然是可造之材，身上有与众不同的特质，但比他优秀、比他年轻、比他有潜力的，在东京并不稀缺。
不过，宋江出身卑贱、身世清白、在东京毫无根基、有理想抱负、嫉恶如仇，这样的人，往往容易冲动头脑发热，且一旦收归己用，会表现得格外愚忠，不管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赴汤蹈火。
故此，赵桓特别喜欢招揽这种“单纯”的草根炼气士，并细心栽培，假以时日，他们或许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再不济也是一把杀人不沾血的刀。
按照太子谋士谏议大夫赵鼎所说，这叫帝王权术，赵桓为了巩固自己的根基，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忠诚势力。
而宋江，并不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培养的第一人，也自然不会是最后一人。
通过孙傅的描述，赵桓俨然对宋江放心多了，以后也可以考虑对他施加更多责任，不过一切不能操之过急。
“殿下，属下这次发现宋江与之前大为不同，蜕变尤其明显，属下倒是觉得，此人确实可以担当重任。”
“孙傅，你之前对宋江不怎么当回事，看来这次改观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