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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栋现在心情极差，他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坏心情也全写在脸上。收拾起了旧档案资料，他就带着人沿着图书馆的楼梯走了下去。不仅仅是刘国栋，就连他身后的其他警员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二十年前发生的案子如今再度出现，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清楚。
沿着楼梯走下，在来到四楼和五楼的楼梯拐角处时，为首的刘国栋看到靠在墙角站着的方毅。方毅看到刘国栋后，还对他笑了笑。
要是换做平时，刘国栋早就大笑着迎上去和方毅攀谈起来了。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没那个心情，只是对着方毅苦笑道。
“方毅老弟，你怎么在这？”
“来查资料复习，准备准备期中考试。倒是你，风风火火的来，现在这情绪也有点低落啊，出事了？”
方毅还是那个平静如水的语气，仿佛对所有事都不慌不忙的。但是这话听在刘国栋的耳朵里，又是一阵苦笑，摇摇头没说什么。
其他警员本来没注意到方毅的，但是见自家老大在和人家说话，看起来应该是自家老大的朋友。于是他们也都各自识趣的相继离开，继续往楼下走去。而方毅看刘国栋没说话，知道可能是不方便透露。毕竟这次的案子实在有点大，如果嫌疑犯没有落网的话，消息泄露出去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
在千禧年前，尤其是在九十年代末这个时间里全国各种大案要案频发。和二十年后那个歌舞升平，盛世美景比起来，这段时期更像是黎明前的黑暗。从前几年出现的严打和禁绝枪支开始，到千禧年这段时间，更像是动荡与混乱的预演。
“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不过我建议，一个罪犯不可能在犯案后能忍受太长时间而不再犯罪，可以把目光放在外地或者可以把怀疑放在这段时间是不是不具备犯案的可能性上去。”
方毅淡淡一笑，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只剩下刘国栋在那呆愣着，想着方毅说的话的含义。
事实上，方毅知道罪犯是谁，但是他不能明说，只能做一些暗示和提醒。否则的话，刘国栋要是问起他为何那么清楚，他该怎么回答，还想像上次那样说是自己蒙的？
刘国栋原本还想问什么，但见方毅离开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多说。他也是深深的看了方毅一眼，也没打招呼就离开了。
方毅来到图书馆的窗口处，看着刘国栋的身影走出图书馆，直接坐上警车就离开了。他知道刘国栋肯定是有所怀疑了，但这次的案件着实有些恶劣，方毅也不想放过那个罪犯。
前世时，那个罪犯并没有被抓到。反而是因为刑侦技术不成熟，逃脱了法网在外边逍遥快活。直到十九年后，在公安部技术突破后要清理积年悬案时重启调查才查出来。而那时，犯罪嫌疑人早就洗白了身份，不仅重新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甚至成为了一个富商。
然而这正义的铁拳虽然最终得以落下，可这是建立在受害人死不瞑目和受害人家属一直在这几十年里等待的煎熬之上的。方毅无能为力也就罢了，既然有能力，就能帮就帮吧。
“方毅。”
听到林初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毅收回盯着刘国栋的警车远去方向的目光。回头看到林初墨正向他这边走来，不由得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事情聊完了？”
听着方毅这话，刚走到方源面前的林初墨俏脸上就升起一抹红晕，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那……那个，我不知道许晴姐那么健谈的，她拉着我聊天，所以我……”
“嗯，我知道，许晴人不坏，你也许可以试着和她交朋友。”
“啊？可是她说你坏话，说你有什么目的……”
方毅没想到林初墨会是这番回答，不由得一愣。这是啥意思，别人说他坏话，她就接受不了了？想到这，方毅带着一丝坏笑上下打量着林初墨。
一开始林初墨没觉得什么，但慢慢的被方毅那眼神盯着有些心里发毛。脸上的红晕更浓，低着头弱弱的问一句。
“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许晴也许说的没错，我没准真的有什么目的呢。”
听见方毅这话，许晴的脸更是羞红一片，方毅甚至看到许晴那藏在披散着发丝间的两只耳朵都红了。看到这，方毅突然收起了那挑逗的神情，正色道。
“小同学，记住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一个人的行为背后一定有重大的因素存在，这个因素就是他作出行动的动力。免费的东西代价是最贵的，自由的成本也是最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