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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耿洋睁开眼。
王珍珍正看着他。
“早......”
他吻了吻她额头。
“有件事......”
他声音低沉。
王珍珍眨眼。
“嗯？”
“我要带马小玲......”
“回大秦。”
房间瞬间安静。
王珍珍手指一颤。
“......为什么？”
她声音很轻。
耿洋坐起身。
“小玲一直这样子昏迷下去，我不放心。”
王珍珍拉住他手腕。
“危险吗？”
他沉默两秒。
“可能。”
王珍珍突然抱紧他。
“带我一起......”
耿洋摇头。
“不行！！！”
她眼眶发红。
“为什么？！”
“世界时间线会乱......”
他捏紧拳头。
王珍珍突然笑了。
可笑得比哭难看。
“是不是......我是普通人的缘故，你才不肯带我一起？”
“可你咬我啊......”
耿洋没有回应，猛地吻住她。
粗暴又慌乱。
分开时。
两人都在喘。
“等我回来......”
他额头抵着她。
王珍珍眼泪砸下来。
“......你保证。”
“我保证。”
他抓起外套出门。
门关上的瞬间。
王珍珍抓起枕头砸向墙壁。
“明明我也想和你一起经历的，哪怕只有回忆也好！！！”
枕头裂开。
羽毛漫天飞舞。
像一场雪。
——
客厅
诗雅正在喝咖啡。
抬眼看他。
“怎么了？”
耿洋盯着诗雅。
“照顾好自己和珍珍。”
诗雅放下咖啡杯。
“知道。”
“若我不在，出事的话......”
他神情凝重。
“咬她？”
诗雅挑眉。
耿洋点头。
“早该咬了。”
诗雅轻笑。
他白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诗雅突然喊住他。
“喂！”
耿洋回头。
“？”
“早点回来......”
她别过脸。
“别…到时让珍珍哭了。”
耿洋嘴角微扬，点点头。
“尽量。”
他走进马小玲昏迷的房间，门被重重关上。
诗雅盯着空荡的客厅。
咖啡已经凉了。
像凝固的血。
——
卧室
王珍珍坐在床边。
盯着掌心。
那里有道伤口，是她刚用小刀划的。
正渗着血珠。
诗雅推门进来。
“你......”
王珍珍猛地攥紧手。
“没事。”
诗雅嗅到血腥味。
瞳孔骤缩。
“你疯了？！”
抓住她手腕。
掌心赫然是——
一道伤口。
“这是你自己用刀划的？！”
王珍珍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如果我也变成僵尸......”
“是不是就能跟他一起走了......”
诗雅心疼不已。
“蠢货！！！”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真想当僵尸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咬你！”
王珍珍闭眼。
“......求之不得。”
诗雅嫌弃地推开她。
“你想得美！”
说完，她转身离开卧室。
声音从门外传来——
“那混蛋的女人......”
“只能他来咬......”
---
耿洋站在床边。
躺在床上的马小玲，依旧昏迷不醒。
像个瓷娃娃。
他指尖轻触她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