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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马小玲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微凉体温，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莲香。
瑶池圣母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丝绸睡裙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后背，让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你的心跳很快。"
圣母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带着几分戏谑，"马家的天师也会紧张？"
"谁、谁紧张了！"马小玲嘴硬道，却感觉耳尖发烫。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这位上古女神如此亲密地同床共枕，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圣母的指轻轻绕着她的一缕发丝，冰凉指尖偶尔擦过她的锁骨，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马小玲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应该推开这个危险的拥抱，但身体却违背了理智，静静地躺在原地。
"你知道吗…"圣母突然轻声说，"当年伏羲最喜欢这样抱着我。"
马小玲一怔，莫名觉得胸口发闷。她下意识想挣脱，却被搂得更紧。
"别动。"圣母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的脆弱，"就让我…假装一会儿。"
马小玲突然明白了什么。瑶池圣母此刻抱着她，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这本该让她感到愤怒或被利用，但不知为何，她只感到一阵酸涩的同情。这个活了千万年的女神，此刻竟显得如此孤独。
她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圣母将脸埋在自己肩头。
月光下，她看到圣母的长发铺散在枕上，与自己的黑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你身上很暖。"圣母低语道。
马小玲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你知道吗..."圣母的声音忽然变得飘渺，"这千万年来，我被囚禁在盘古族的禁地里，连月光都是奢侈。"
马小玲屏住呼吸。她能感觉到背后贴着的躯体微微颤抖，那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是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
"大长老用九重封印锁住我的神力，将我关在水晶棺中。"
圣母的呼吸拂过马小玲的耳垂，"我能看见日月轮转，却触碰不到任何温度。"
马小玲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在月光下，瑶池圣母的眼睛里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脆弱。那总是含着三分讥诮的唇角此刻微微下垂，显出一种令人心碎的柔软。
"你..."马小玲的喉咙发紧。
圣母突然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
"你和他们都不一样。马小玲，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恐惧。"
马小玲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应该推开这只手，应该保持距离……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却没能驱动她的身体。
"我..."她刚想开口，瑶池圣母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那是一个试探性的触碰，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唇上。
马小玲睁大眼睛，看见圣母浓密的睫毛近在咫尺，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别拒绝我。"圣母的唇微微离开，吐息温热，"就这一次...让我当一回普通女人好吗？"
马小玲的理智在尖叫危险，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圣母的眼中流转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是千万年的孤独终于找到了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