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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你到底在哪？"他低声喃喃，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突然，一阵熟悉的寒意从背后袭来。
他猛地转身——
马小玲就站在他面前，紫眸幽深，唇角带着熟悉的弧度。
"天佑。"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我回来了。"
况天佑怔了一瞬，随即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的声音沙哑，手臂收紧，仿佛害怕她再次消失。
马小玲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还是那么熟悉……
可她知道，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天佑。"她缓缓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有事要告诉你。"
况天佑看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渐渐凝重。
她直接开口，"我们该结婚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况天佑沉默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可我爱的并不是你，是另一个马小玲。"
他声音低沉，"你能离开马小玲的身体吗？"
马小玲脑瓜子嗡嗡的，紫眸中闪过一丝错愕："这有什么区别？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他居然要分得这么清楚？
她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拥有同样的记忆和感情，为什么在他眼里，她却成了"另一个"？
"不一样。"况天佑摇头，语气坚定，"我认识的小玲，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
马小玲下意识摸向自己的眼睛……冰冷的紫眸，属于僵尸的瞳孔。
她突然明白了。
"就因为这个？"她冷笑一声，"因为我现在是僵尸，所以你觉得我不是她了？"
况天佑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真是可笑。
她满怀期待回来，换来的却是他的排斥？
"好，很好。"马小玲后退一步，紫眸中的温度彻底消失，"既然你觉得我不是她，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况天佑一把拉住手腕。
"等等！"他声音急促，"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适应什么？适应你的未婚妻变成另一个马小玲？"马小玲甩开他的手，讥讽道，"况天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步步逼近，紫芒在指尖闪烁，"你说你爱的是'另一个马小玲'，可那个马小玲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嗜血、冰冷、随时可能失控！你能接受吗？"
况天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看吧，他犹豫了。
马小玲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早该知道的，她和真正马小玲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