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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优嗤笑一声，迈步上前，挡在何应求面前：“哟，口气不小啊？那你倒是说说，敌人是谁？总不会是你自己吧？”
马小玲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夜风吹动她的长发，路灯的光映在她的侧脸上，竟透出一丝近乎悲悯的冷意。
何应求握紧地藏令，心中惊疑不定……她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可如果她不是邪祟……那她到底是什么？
马小玲微微抬起手，掌心金光流转，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
毛优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你之前说...你是另一个马小玲？"
她突然箭步上前，与马小玲仅剩半臂之距，"那你应该认识求叔才对……"
夜风骤急，吹散她额前碎发，露出那双燃烧着愤怒的眼睛。
"可你呢……就是这么对待你的长辈的？！"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声浪震得路灯滋滋闪烁。
毛优的右手已凝起幽蓝灵光，却在即将挥出的瞬间硬生生刹住……因为马小玲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金色瞳孔里闪过一丝涟漪，但转瞬即逝。
马小玲忽然低笑一声："另一个世界的求叔..."
她的声音忽然染上几分怀念的温柔，"会给我煮姜汤。"
何应求撑在电线杆上的手突然一抖。
"会在雷雨天给我留门。"马小玲继续说着，金色眼眸渐渐泛起琉璃般的光泽。
"会在我第一次收服厉鬼时，鼓励我..."她的声音突然哽住，猛地别过脸去，"所以我才必须拿到这个！"
最后半句骤然凌厉，她周身爆发的金光将整条街道照得如同白昼。
毛优被气浪逼退三步，却看见金光中马小玲眼角一闪而逝的水光。
"小心！"何应求突然出现在毛优身前，手持地藏令，在空中划出血色符咒，"地藏王借法，镇！"
马小玲的身影已化作金色流星直冲云霄，只有沙哑的余音在夜风中飘散：
"是你们根本不懂...感情用事只会让我失去一切，不管是前两世还是今生..."
【时间静止】
霎时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飘落的树叶凝固在半空，飞溅的碎石静止不动，连何应求挥出的血色符咒，都僵在距离地面三寸之处。
马小玲的金色瞳孔中流转着古老的符文，她缓步穿过这片静止的时空，高跟鞋踏在凝固的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冰晶碎裂声。
"抱歉，求叔。"
她轻轻取下何应求手中的地藏令，"上次是我感情用事，才让【命运】逃过一劫，但这次...我必须赢。"
当时间重新流动的刹那，何应求只觉得掌心一空，地藏令已不知所踪。
远处传来玻璃破碎般的脆响，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无数金色光点如星辰般消散。
"时间法则..."何应求踉跄着跪倒在地，染血的手掌重重拍在柏油路上，"她竟然能操纵时间..."
毛优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我们连交手的资格都没有吗？"
夜风卷起路边的报纸，哗啦啦地翻动着，像是无声的嘲笑。
远处传来警笛声，被破坏的街道开始陆续亮起灯光。
但两人都知道，那个拥有马小玲面容的存在，早已带着地藏令消失在时间的缝隙里。
何应求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带着金色光点。毛优慌忙扶住他时，发现老人眼中竟含着泪光。
"她不是邪祟，确实是马家的女人..."他嘶哑地说，"恐怕曾经历过比死亡更可怕事情..."
毛优才不管那么多，只觉得这个马小玲实在过于霸道，让她无法接受。
马小玲的天赋就应该比她差一点才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