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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的夜巡人队员互相搀扶着站起，盔甲上布满刮痕，有人捂着扭曲的手臂，强忍着痛楚。
他们的目光，却都死死盯着白色摩托车消失的街角，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悸动，以及一种更深沉的敬畏。
一名小队长模样的队员摘下了破损的头盔，露出满是汗水和血迹的脸。他喘着粗气，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是她……”
旁边一名年轻队员忍着肋骨的剧痛，哑声问：“头儿，谁？那女人是谁？”
小队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那摊正在随风消散的灰白粉末。那枚银色子弹，那干净利落的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这个名字有千钧之重。
“毛优。”
年轻队员瞳孔一缩，显然听过这个名号，但依旧难以置信。“南毛北马……那个毛家的传人？她不是早就……”
“闭嘴！”小队长厉声打断他，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尤其是那几个僵尸同伙逃离的方向。“不该问的别问！”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一枚弹壳。弹壳通体银色，上面铭刻着细微而古老的符文，此刻正微微发烫，残留着一种纯净而强大的能量波动。
这就是证据。
传说中的驱魔家族，南毛北马的传人，毛优。
她使用的武器，绝非警队制式装备，那是高人特制的除魔法器。
据说那种银色子弹，对高等僵尸也有着致命的净化效果。
难怪黑衣五代僵尸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剩余的四名风衣僵尸动作骤然停顿。
他们帽檐下的目光飞快交流，瞬间达成共识。
毛优的出现和雷霆手段，彻底改变了局势。连五代同伴都被一枪秒杀，他们留下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其中一名僵尸猛地挥手，打出一道阴冷的黑色气旋，卷起地上散落的杂物和灰尘，劈头盖脸砸向正在集结的夜巡人队员。
视线瞬间被遮蔽！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四道黑影如同商量好一般，同时向后暴退！
他们的速度快到极致，不再是直线冲刺，而是如同鬼影般在狭窄的巷道墙壁上几次折射，身形模糊不清，充分利用地形和阴影。
两名伤势较轻的夜巡人队员下意识举枪，强光光束射出，却只打中了残影和空荡荡的墙壁，留下焦黑的痕迹。
“别追！”小队长急忙低吼，阻止了队员的冲动。
他脸色难看地望着黑影消失的巷道深处。对方实力不明，贸然追击，很可能造成更大伤亡。今晚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灰尘渐渐落下。
巷道里只剩下狼狈的夜巡人，以及地上那摊象征性的灰烬。
风穿过空巷，带着一丝硝烟和尸骸消散后的冰冷余味。
那四个僵尸同伙，来得突然，去得更是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耿洋放下一直悬着的筷子，碗里的河粉已经彻底凉透，凝结的油花浮在表面。
他端起茶杯，将凉透的残茶一饮而尽。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毛优吗？真想和她谈一次恋爱，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