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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话音还未落，村长的巴掌便招呼到她的脸上。
其他村民也是群情激愤，纷纷冲着她大吼。
“你这小兔崽子，敢不敬天尊？”
“去年蝗灾多吓人，到了咱们村田边上，忽然之间蝗虫们都死了，不正是因为天尊的庇佑！”
“你多说一句，惹得天尊不喜，明年便让咱们村颗粒无收！”
“我家耀祖终于能下地了，都是因为喝了天尊使者给的符水，你敢说天尊坏话，我打死你这个小妮子！”
村民们实在过于激动，以至于村长反倒不得不站出来拦住其他人，让众人冷静，免得当场把宝儿打死。
村长道：“宝儿，你看到了，不是我非要献祭，而是大家的意思。”
“之前我跟你说，只要你供出那山寨的所在，我们就不让你妹妹跟你一起去献祭。现在我们再让步一下，只要你说了，不仅你妹妹，你也不用去了。不仅如此，明年的徭役，我老头子自己出钱帮你家免了。你或者你妹妹出嫁，村里还会给你们姐妹俩凑一笔嫁妆。”
“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你别有顾虑了，赶紧说吧。”
旁边的村民们听完，不由得发出惊叹的呼声。
有人甚至眼馋地小声嘀咕，这好事怎么落不到自家头上。
连宝儿自己的父母都劝了起来：“宝儿，你就说吧。别人的命难道还能比得过自己的性命吗。”
“可是，我真的说不出来啊。”
宝儿百口莫辩，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村长叹了口气，对宝儿的父母道：“你们都看见了，不是我不给宝儿机会。”
他又转向宝儿：“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没有办法。既然你自己不肯说，就别怪我们逼着你说了。那不管是什么后果，你都自己受着吧。”
然后他不说话了，在那里等着。
没过多久，一个男人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粗陶碗：“村长，符水准备好了。”
村长点点头，下巴点了下宝儿：“喂给她。”
几个男人过来，制住宝儿，把那碗水强行灌入她的喉中。
灌完了，在宝儿撕心的咳嗽中，村民们等待着，有些站在外圈的村民还踮起了脚，抻头往里头望。
过了一会儿，咳嗽停下来了。宝儿垂着头，整个人看上去安静了许多。
村长清了下嗓子：“宝儿，山寨在哪里。”
木讷的声音从宝儿喉中涌出：“向东十五里，上藏熊峰，继续往东北走，有一棵歪脖子树……”
她说了很多。
村长又陆续问了几次，确实问不出具体的位置，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主要是宝儿回来路上自己的见闻。
但作为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村民，他们大概能确定山寨在哪个区域了。
并不知道土灵根存在的他们，以为接下来只需要上山排查一下就好。
村长露出满意的神情。
对着一脸忐忑的宝儿母亲，他说：“好了，不管怎么样，宝儿还是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这次就不用她妹妹了，你们把她妹妹领回去吧。”
宝儿父母自然千恩万谢，宝儿母亲壮起胆子，问：“那宝儿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