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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拎着她后衣领往后拽：
“你当买奶茶呢？看清楚，那是 VIP 班赠品。”
他指着旁边褪色的价目表，
“报普通班就行，省下来的钱够吃三顿火锅。”
里屋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
“科目二都学不会，你当方向盘是搓衣板啊？”
门帘一掀，钻出个晒得黝黑的中年男人，迷彩裤上还沾着车座套的棉絮。
“老周，接客。”
前台姑娘扯着嗓子喊，“俩小年轻要报名！”
教练嘴里还叼着半截云烟，眯眼打量两人：
“情侣套餐报不报？”俩人打八折。”
烟灰随着说话簌簌往下掉，落在柳依依小白鞋旁边。
“对，就要这个情侣的。”
柳依依的很开心，这教练太会说话了。
会说你就多说点。
苏泽倒是淡定掏出身份证：
“两个普通班，分开学。”
教练看了看苏泽，也没多说，转身从抽屉摸出两张皱巴巴的表格，“填表！电话写能接通的，上次有个学员留外卖号码，害我半夜两点订了份炸鸡。”
柳依依咬着笔杆发愁：“紧急联系人必须填吗？”
眼珠子一转，唰唰写下苏泽的名字和电话，
还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旋即。
当她看向
“是否有驾驶经验” 这一拦时，理直气壮勾了 “有”，
旁边备注。
游戏室跑车满级玩家。
教练收表时嘴角直抽抽：
“丫头，你这样的我教过七个。”
他转身从文件柜顶上摸出两个安全头盔，
“现在去场地拍入学照，喏，戴上这个。”
柳依依捧着印着 “马路杀手特训中” 的粉色头盔，
笑得直不起腰。
苏泽那个蓝色头盔上赫然印着 “教练正在输入脏话...”，
倒是跟他生无可恋的表情很配。
“靠近点！对，笑一个。”
咔嚓！
快门按下的瞬间，柳依依突然踮脚把头盔扣在苏泽头上。
照片定格在苏泽顶着重叠的两个头盔，
像个长角的机器人，和苏泽大眼瞪小眼，柳依依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真的老长时间没那么高兴了，所以特兴奋。
等练了半个小时车后。
回程时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柳依依踩着苏泽的影子突然喊：
“拿到驾照我们就开车一起去玩呀~”
“然后因为超速被交警拦下来？”
苏泽头也不回地接话。
“苏泽你懂不懂浪漫啊！”
“不太懂。”
“嘁，真扫兴......”
“我就求你别当马路杀手就行了，你刚才练车的时候，座位调整的靠方向盘那么近干什么？”
“给方向盘喂奶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