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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很晚的时候，苏泽在家接到了麻花腾那边打来的电话。
“喂。”
苏泽的声音很平静，
“苏...苏总...”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在发抖，是藤讯的技术总监张诚，
“我们...我们查清楚了...”
苏泽轻轻“嗯”了一声，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
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份摊开的校花大赛数据报告上，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是刘教授。”
张诚的声音越来越低，“所有的操作记录都指向他...我们...我们真的很抱歉...”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还有几声压抑的咳嗽。
苏泽能想象到藤讯办公室里此刻凝重的气氛。
所有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等着他大发雷霆。
“证据确凿吗？”
苏泽问道，声音依然平静得可怕。
“非常确凿。”
张诚咽了口唾沫，“我们找到了他修改数据库的直接记录，还有...还有收款的银行流水...”
苏泽突然轻笑了一声，这笑声让电话那头的张诚浑身一颤。
“辛苦了。”
苏泽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按公司规定处理吧。”
电话那头明显愣住了，沉默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回应：
“苏...苏总...您不生气吗？我们...我们管理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苏泽的目光移向窗外，夜风清爽。
带走了夏日的凉意。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
“生气有用吗？事情已经发生了。”
打火机在他手中停止了转动，被轻轻放在窗台，发出一声轻微的“嗒”响。
“告诉老马，”
苏泽继续说道，“明天上午十点，我要见到完整的调查报告和处理方案。”
“是！是！”
张诚的声音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们一定...............”
“就这样吧。”
苏泽打断了他，挂断了电话。
手指在电话机上停留了片刻，脑海中依旧在确认这个令人不快的消息是否真实。
窗外的夜色深沉，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却照不进他此刻阴郁的眼底。
“怎么了？”
洛婕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柔却带着一丝关切。
她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袅袅的雾气在灯光下氤氲开来，衬得她的面容格外柔和。
苏泽转过身，勉强扯了扯嘴角，接过她递来的茶，
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掌心，却驱散不了他心头的寒意。
“是校花大赛的事。”
他简短地回答，声音低沉。
洛婕妤轻轻“哦”了一声，走到他身旁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翻了两页，
语气轻松：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